这回却是无人上前说话。
只是下朝后,皇甫佑德在大臣们都散去后,连忙拦了萧芜暝的去路。
“殿下,夏御医是你的家臣,是跟了你十余年,看着你长大的老人,自然是你比我们更为了解夏御医,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若是殿下保他而让众臣心寒,这得不偿失啊殿下。”
萧芜暝负手而立,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开口道,“那方才在殿上,皇甫大人为何不说?”
“君主为天,老臣我只能从旁提醒,但绝不能在众人面前说您的不是,这是损害天威,于治国安邦都不利。”
“夏老头是嚣张了些,可在人命上,他是绝对不会马虎了事的。”清贵的男子嗓音低醇,低哑的深处透着他此事的愠怒。
不是因为要护的人被人参了才怒,而是他知道今日朝堂之上的臣子们脑子里都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这些人自以为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却不自知早已成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可殿下,眼下已经不是夏御医究竟有没有犯糊涂了,而是要安抚那些臣子才是。”
萧芜暝冷哼了一声,薄唇勾勒出轻薄的笑意,“那些老泥鳅搞事情,寡人没找他们算账已经很不错了,在多事之秋的当口搞风搞雨,这是存了心思想让寡人焦头烂额。”
“他们要闹,便由他们闹去,不想干了就辞官,寡人绝不留,正好寡人想清一批不能任用的臣子。”
要挟他?一个个活腻歪了。
皇甫佑德看着萧芜暝越走越远,眉头深皱。
“仲父,近日事多,王兄都忙不过来,何必来添他的烦恼?”萧昱蟜出现在皇甫佑德的身后,出言劝道,“况且,我也觉得王兄说的没错,不能任用的臣子,弃了也就弃了,正好也能图个省心。”
皇甫佑德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抬步离去。
乘风经过此处,萧昱蟜对皇甫佑德说的话,他自是听见了。
“小王爷,殿下有你,能轻松许多,还望小王爷多帮殿下解忧。”
萧昱蟜欣然道,“我若能帮上王兄,自是不留余力。”
乘风左右看了看,见周边都只剩下影卫,他这才道,“殿下让我来问问,关于细作一事,小王爷可安排妥当了?”
“我都按照王兄的意思安排好了,还请你回禀王兄,让王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