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之所以如此淡然,恐怕是从未指望过他们这些老臣子。
如今让他们这些没有功绩者在朝为官,也不过是念着当年所谓的旧情。
他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今日他的这三两句话,将君臣之间的情面撕破,让那些老臣子明白,别再妄想仗着旧情份能左右得了他的事情。
下朝之后,萧昱蟜没有马上离宫。
他站在宫道处,等着萧芜暝。
“王兄。”
萧芜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
“王兄可是生气了?”他跟上前,神情上隐隐流出后怕之色,“我只是想王兄留住仲父。”
“寡人没有生气。”萧芜暝还是平平淡淡的那句。
“王兄你今日在朝堂之上说出那样的重话,怎么可能不是生气?”
萧昱蟜急急地道,“王兄,我了解仲父的为人,他对你,对元辟是绝没有异心的,若是有,他大可不必管我的死活,当日也不会冒着危险,和众人一起逃离北戎,你要知道,那时皇叔对他可没有半点的起疑。”
“小王爷,你了解皇甫佑德,可你却对你王兄不甚了解,他这人啊,甚少动怒,反正我只见过他动怒两回过。”
寇元祺拉住了萧昱蟜,两人止步在宫道内,而萧芜暝已经拐入了另一个宫道。
萧昱蟜明白寇元祺是故意将他拉住的,这也许是萧芜暝的意思。
“就动怒过两回?”他有些不敢置信。
寇元祺双手环抱在身前,倚在斑驳的宫墙上,“没错啊,你若是知道了他那两回是因何动怒的,就会明白你王兄今日是真没生气。”
“今日朝上之上的那些事情,不过都是小事,他不会放在眼里的,所以你也不必放心心上。”寇元祺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步就要走。
萧昱蟜喊住了他,“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对王兄了解不深,不知寇将军能不能告诉我,我王兄那两回动怒是怎么回事。”
“其实说来话长。”寇元祺扯了一抹笑,“不过也可以长话短说。”
“第一回动怒,是你小嫂嫂的贴身丫鬟牧遥险些害她受伤,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记得你王兄大怒,要将那狠毒的牧遥关入牢中,不过牧遥幸运的很,那会儿,你小嫂嫂十分的信任她,甚至不惜为了保她,与你王兄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