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着在指责府中下人,可其实就是在怪丹霜不请而入。
皇甫府上的人是不吃白饭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丹霜也不是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只是懒得与她周旋,直白地道,“我是飞入皇甫府的,你府上的那些下人,只是没有注意到我。”
以她的轻功,要避开那些下人轻而易举。
可若是府中有人能注意到她,恐怕也不是普通人。
皇甫孟佳眉头沉地更是厉害了,她吸了一口气,本想说话,却竟是咳嗽了起来。
一咳嗽,牵扯到了后背上的伤,疼得眼泪直流。
聂玉书听到她咳嗽的声音,本想进去看看她,可碍于丹霜的面,他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
丹霜瞥了一眼那屏风后面的人,从怀中拿出了一瓶小瓷瓶,搁在了桌上,与金疮药和白玉膏放在了一块。
“这是最好的止痛药,我们影卫但凡有伤得痛不欲生的,都会那此药来止痛,若是左相受不住疼,可用这个。”
“谢过丹霜姑娘。”
丹霜转身本要走了,可听她这么一说,脚步却是停住了,转过身,冷着一张脸,看着屏风后面的那人。
“小主子是不知道这止痛药的,不然一定会让我多拿几瓶来。”丹霜淡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三瓶药,又道,“左相要谢,应当是谢小主子。”
闻言,皇甫孟佳的手紧紧地捏住了身下的被褥,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丹霜这带刺的话。
她正欲开口谢筎果,这丹霜却像是猜到了她说什么,又冷冷地道,“道谢是应当是当面才有诚意的,左相若是要谢,等你好了,再进宫谢恩也不迟。”
说罢,她一步跨出门外,飞身离开。
都说萧芜暝和筎果这两个做主子的最是护短,可没成想,他们的属下也是如此的护着主子,竟是听不得一丝半点对他们主子不好的话,连暗示的都不行。
聂玉书如此想着,可皇甫孟佳却不是这样想的。
方成皇甫孟佳最开始只谢了丹霜,却没有谢筎果,这就是让丹霜心中不快的原因。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丹霜平日里寡言少语,却竟是为了筎果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