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霜随即提剑,“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你不要声张,也不要派人跟着他。”
丹霜蹙眉,虽是有些不赞同,但还是点了头。
聂玉书从寝宫里走出来,就见二宝手持着一封信,飞奔而来,“小主子,殿下来信了。”
“……”
萧芜暝离开才两日未到,就寄来了一封信,那往后这要寄上多少的信啊。
“小主子,你看。”二宝将信递到了筎果的面前,又拿出了一个盒子,“这也是殿下派人送回来的。”
如此以往三个月,日日寄来一封信和一个盒子。
这一日,筎果躺在躺椅上,睡得很香,聂玉书坐在屏风后等了许久,忽而外面落了初雪,夏竹唯恐屋内的炭火不够,急急离开。
细细缥缈的熏烟从紫金香炉里冉冉飘起,聂玉书拨弄了一下香盖,往里又添了一些沉香。
外头狂风呼啸而过,忽而将窗户吹开,聂玉书赶紧起身,将窗户紧闭,,落目时定在了案桌上的一个梨花木盒子上。
那盒子打开着,信和各式的小盒子各摆了一半。
最上头的信是摊开着的,他瞥了一眼,这信正是萧芜暝所写。
聂玉书定定地站在那木盒子前,看了一会。
这信,是再寻常不过的家书了。
他只看了一会,随后就坐回了椅子上,端起清茶慢慢浅尝着。
初雪一下,这路更是泥泞易滑。
北风卷着风霜吹进了军帐,将帐内昏黄的烛光吹得飘飘摇摇。
问天风尘仆仆地下了马,跑进了军帐。
军营外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他满脸的胡渣,但看他的眉眼,也是生的极好看的,若是梳洗一番,应当是个美男子。
“这些影卫瞧着好似只会打探情报。”
“今日这问天去了哪里?”洛易平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身后的那女子脸蒙着面纱,瞧不出是什么神色,“他去了好些地方,冒死进了北戎的安江城,什么也不做,还是老样子,只是在城内东逛逛西逛逛的,哦,对了,他还拿着笔记录着什么,我趁他不注意,凑近一看,那上面写着什么包子铺。”
“难道他们已经安插了人?”洛易平微微眯眼,“去查清楚。”
与此同时的军帐内。
“殿下,经过守一番调查,属下已经将安江城内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店名都写下来了。”
问天将那纸递了过去,又掏出了几个小玩意,“还有这些是你吩咐属下去采买的。”
萧芜暝看了一眼那些小玩意,淡淡地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毛笔搁下,将方写好的信塞进了信封中。
“连同这些小玩意一起,送去雍城。”
萧芜暝每日送来的信,几乎从来不提战事,只写了今日派人去了哪里的城,某处的吃食美味,某地的风景极美。
落款前的最后一句,总归是,“待大战结束后,寡人带你去这些地方游玩一番。”
别的国主为了战事,心力交瘁,他萧芜暝倒好,竟是带着游山玩水的兴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