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就是在南山放马的,闲来无事,在南山种了不少粮食,我看你们耕地什么的,都跟儿戏一样闹着玩似的,不如我来教你们,反正你们也在向附近的村民讨教。”
寇元祺挑眉看着他,“本将军觉得你更想是个细作。”
“那日我没有跟你动手,沧南上下都认定了我是个逃兵,他们在城内叫嚣着,不杀敌,却反倒是想着怎么来杀我,我怎么可能是细作,你若是不信,大可派人盯着我。”
“所以,你其实是向来投靠我的,只有元辟军能护得了你。”
那沧南将士点了点头,坦然承认。
“你叫什么名字?”
“阿南。”
寇元祺笑了一声,道,“守着南山的马,所以就叫阿南。”
他还是将阿南留了下来,管他一日三餐。
寇元祺和钟向珊一直在军中待到初五那日,才启程回了雍城。
面对损失了千军的沧南国国主,只是照常骂了一顿想出夜袭的将军,而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不过是损失了千军而已,这在拥有百万雄师的沧南国中,算得上是损失吗?
完全不算嘛!
他是这么想的,卫馥璃也是这么想的。
她甚至认为,萧芜暝不过是因为她将心思动到了筎果的头上,故此元辟国要搏回个面子罢了。
在此之前,沧南国虽是与其他国同盟,可私底下一直与元辟国交好,怎么可能就会被灭国。
可是她忘了,沧南国与元辟国交好不假,可先前的齐湮国,更是与元辟国唇寒齿亡的关系,是筎果的母国,萧芜暝还不是说灭就灭,筎果更是从旁协助,半点犹豫都没有。
寇元祺和钟向珊回到雍城时,已经是初八。
这日是所有考生都要住进园子里的最后一日,若考生没有住进去,那考试资格也就没了。
夏竹已经将筎果的包袱打包好,正与丹霜叮嘱着。
筎果已经换上了男装,可她却又瞧上了萧芜暝的衣袍。
“好看是好看,可太大了。”她遗憾地将罩在外面的那件墨竹衣袍脱下,恋恋不舍地给了萧芜暝。
清俊的男子为她整理着衣领,见她一副甚是可惜的神情,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今日就让人照着我衣袍的款式给你做个几套。”
“那你要说话算数。”
萧芜暝挑眉,双手环抱在身前,“我何时没有说话算话过。”
马管家在外头喊了一句,“小主子,再不起程,园门可就要关了。”
“就来了。”
筎果喊了一声,走到摇篮前,抱了抱两个小皇子,“你们可要听夏竹的话,要是不乖的话,可是要被马管家给抱走亲自看管的,到时候我还不让你们父王来救你们。”
“筎丫头,我可是能听见你说的话的。”马管家在外头轻咳了一声。
筎果说的这话,与那些吓唬小孩不怪,说会被大灰狼给叼走的话有什么区别。
这丫头竟是这样说他!他有这么吓人吗?
二宝在旁朝着他点了点头,是的,马管家简直就是顽劣孩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