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呢?”巫马祁晃了晃手中的那壶酒,从瓶口飘散出来的酒香,让他的心神也跟着晃了晃。
戒酒这事情,任重而道远,必须远离诱惑。
巫马祁这般想着,正要将酒壶还给萧芜暝,岂料那人竟是悠哉地来了一句,“忤逆君主,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巫马祁仰头顺手就喝了一开口,这酒辛辣,入了喉,他反应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难不成要砍头么?”
这世上能救筎果的人就他了,他想,就算萧芜暝丧心病狂,也不敢拿他开刀。
“不砍你的头,不过近日常有宫人向寡人投诉,说你那观星阁,日也吵,夜也闹,那位老婆婆,可是犯众怒了。”
“……我陪!”
巫马祁握紧了酒壶,露出了一副壮士战前喝酒的模样,再度仰头,欲再猛灌一口。
岂料,萧芜暝睨了他一眼,伸手一把拿过了那酒壶,漫不经心地道,“这酒给你喝,浪费了。”
“……”
巫马祁觉着,萧芜暝这是自己心里不痛快,所以也要别人也跟着不痛快,很不幸,他成了那个被选中的人。
嘴里还残留着酒香,巫马祁咂了咂嘴,转身跟着萧芜暝重新进了寝宫,“兄弟一场,你这酒给我喝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萧芜暝你身为天下之主,不能这么小气……”
“你不是戒酒?”
萧芜暝将拿着酒壶的手背在了身后。
巫马祁咽了一下口水,“那个……今日喝个痛快,明日起再戒酒。”
反正戒酒这事情,来日方长,不是个着急就能做到的事情。
萧芜暝冷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力道不算重的掌,将他一把推出了门外。
大门紧闭,巫马祁听到里头传来男人冷峻的嗓音,“巫马祁,有什么事情,是你真的能做到的?而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候在门外的丹霜和陪着丹霜的破浪一同看向了巫马祁。
这两道目光瞧得巫马祁脸上发烫。
他好歹是国师,是巫马氏后人,要脸的!
萧芜暝虽然从不在明面上向巫马祁追问过筎果的情况,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殿下对巫马祁,是心有芥蒂的。
一是,巫马祁说能救筎果,却迟迟不见筎果醒来,甚至她都没有好转的情况。
二是,他爱上的那个女人,是萧芜暝的仇人。
像萧芜暝这种伤筎果者必究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地放过了卫馥璃。
说不与痴傻人计较,只是他故作大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