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良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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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我大声问。赵欣欣站住了,并转过身看我,挂着泪珠的美丽脸蛋上带着一种奇怪,还有一些绝望,说:“命就是这命了,怎么改变?”

从她这么一句话就能听得出来。她后悔了。选择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确实后悔了。

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都后悔自己选错了男人。

女人怕嫁错郎!

但认命的有很多。

“想改,我给你改!”我声音放低了很多,语气有些淡然。独眼眯起来,使眼神变得迷离。其实是想尽量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

“金拾,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行啦,你忙你的!”

“赵欣欣,你把它写下来!”

“写什么?”

“把你想过的日子写下来,待我做完手术后,把它交给我!我帮你实现!”我说。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赵欣欣颇显生气地离开了。一瘸一瘸的。她并不相信我的话。

也难怪。换谁碰见了我这么个人说出这种话,谁也不会相信。

我跟常医生进了手术室。躺在了手术台上。让他先在肚子上给我打了一针麻醉药。过了一会儿,麻醉药生效了,他就开始动刀子。虽然觉不出疼,但我感到非常紧张。毕竟一把刀子正在割自己的肉,割自己的胃。我手心和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只见那常医生带着薄膜手套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我,脸上带着诧异,说:“我已经把你的胃打开了,可里面并没有什么异物啊!你到底是不是毒贩子?”

我问:“你家有镜子吗?”

“有!”

“你把镜子拿过来,给我照住胃中,让我看一看!”

“血淋淋的,恶心巴拉的,你确定你要看?”

“看,快点儿!”

常医生取来了一面还算比较大的圆镜,放在我平躺着的身体上方,一边调整着角度,一边问我能看见不能。

“好!就这样!别再动了!”我喊道。人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因为我看见了自己的胃。伤口血淋淋的不说。在一堆还没消化完的乱七八糟的食物中,赫然躺着一支笔。笔还不小。跟平时我们见到的毛笔一样大。通体金黄色,金光灿烂的。十分扎眼。

我问:“你看到没?”

常医生说:“看到什么?”

“一根金色的长笔?”

“哪有?”

“在我的胃里,你看不见它?那么大一根!”我感到惊奇不已。

常医生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看不见。难道是我的眼睛不行?”他瞧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好像就在看着一个神经病。

我说:“去给我拿一双筷子来!”

“拿筷子干什么?”

“我用筷子把笔夹出来啊!”

“你用手拿不行吗!”

“你啥意思,怕我浪费你家一双筷子?我买行不,五块钱一双!”我有些恼了。

“不是,我觉得用手更方便!你的手又不是够不着!”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了,就伸出普通的右手到胃中,沾上了黏糊糊的已腐烂食物,用两根手指头捏住了那根金色的笔。觉得沉甸甸的。犹如提着一根实心铁杆。将它从胃中慢慢拉了出来,往被撩起的衣服上的蹭了蹭,擦掉了上面的污秽。

它看起来,跟用金子打造的物件一样。除了笔头是用毛发造成的。也不知用的是什么动物毛,是狼毫还是羊毫。从前我对毛笔并没有过多的研究。

使毛笔,就得用上墨汁。不知该用什么墨汁才好。毕竟乃良笔善书,又不是什么普通之物。

“现在缝不缝胃?”常医生问。

“缝住吧!”我说。

“瞧瞧这弄得叫什么事儿!让我跟你在这儿瞎胡闹呢!”常医生表现得比较愠怒。

等他把伤口给我缝好之后。天色已到了深夜。我从手术台上挪下来,换了一张普通的病床躺上去。常医生回自己卧室睡去了。病房里的灯泡给我亮着,没让他关灭。这只灯泡旧了,发出的光芒很是昏暗。屋里也飘着一股难闻的霉臭味道。

麻醉药的劲一过,我身上疼得不能动。那根良笔,就掖在枕头下面。我也不怕让别人给偷了。因为别人根本看不见它。譬如常医生。

等我睡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中午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扭头,掀开枕头,看看良笔是否还在。见它仍然在。只不过已经失去了那种灿烂耀目的金色光泽。看起来跟普通的黄金物件一样了。

不知道它为啥会失去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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