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场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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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白很白!要多白就有多白!最白的东西也不过如此了吧!”杜卫城说。

我正在看着杜卫城。

杜卫城也正在看着我。

暴烈的风雪在我们之间迷乱飞舞着。

“你认识二桃吗?”我问。

“二桃?乃一棵桃树。树上只结出了两颗桃子。一颗是黑桃,一颗是白桃。一对黑白桃,乃黑白之源!对吗?”杜卫城说。

“对!二桃乃黑白之源!这场洁白的大雪,就是二桃施降下来的!”我说。

杜卫城摇了摇头,说:“我不信你这话。你应该是在胡说!”

“我没有胡说,这一场大雪就是二桃施降下来的!”我重申一遍。

“他为什么要施降这一场大雪?”杜卫城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真不知道二桃施降这一场大雪的用意何在!”

“那你怎么证明这一场大雪是二桃施降的?”杜卫城说。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个,我还真没办法向你证明!你爱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接下来。

谁也不再说话了。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暴烈的风雪在空中迷乱飞舞。

一瞬间,天幕全黑了。

天地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正刮着呼呼的风啸之声。

一瞬间,天幕全白了。白得犹如地上的雪。

紧接着又是在一瞬间发生了:地上的雪变成了黑色的雪。

黑色的雪花在空中迷乱飞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你看见了吗!是二桃在炫技!”我说。

“这个二桃,他到底想干什么!”杜卫城说。

雪又变成了白。

洁白的雪花在空中迷乱飞舞。

白色的天幕,慢慢地变化了。变成了红色。

红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没过上多大一会儿。天上变成了一片血红。似一片血红的大海。

雪停止了下。

天上开始下雨了。

是红色的雨。红的像血。何止千千万万滴。从红得如一片血海的天上骤然急促地降落下来。

血红色的雨滴降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犹如盛开着一朵朵鲜红的花。

不一会儿。

洁白的雪地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一望无边无际的血红。

红色的雨还在下着。

天地间弥漫着一片浓重的血腥味。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红色的雨终于停了。

天幕又恢复了白。

雪又开始降落。

现场谁也不说话。

好像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雪下得越来越大。

很快,新的一层白色积雪覆盖住了原先的被红雨染红的雪。

大地上又是一片白皑皑。

暴烈的风雪在空中迷乱飞舞。

一个无敌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他的一双眼睛正在流眼泪。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现场的人,谁也不说话。

好像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了很久。

一个无敌仍然在流着眼泪。

他好像有流不完的泪水。他脸上和手上,还有脖子上的皮肤开始萎缩,出现了一道一道越来越深的皱纹。

他的整个一副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萎缩。

萎缩的速度越来越快。萎缩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他就好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人一样。

突然,手执一把黑色匕首的瞎老太婆冲过去,往一个无敌身上狠狠刺了一刀。在他的肋下刺出了一个窟窿。从他身上的窟窿里喷出一股清水。

清水是温热的,浇在雪地上还冒出一股淡淡的烟雾。

正站在一旁的杜卫城说:“原来你将他身上的血换成了水!”

我说:“这个人不能留!”

“为什么不能留?”杜卫城问。

“因为除了遇到我之外,他真的是无敌!再加上他手持一柄带有设定功能的长剑。他想杀谁就杀谁。控局之人放纵他胡乱杀人。但我可不会放过他!”我说。

“你毁了他,岂不是等于得罪了控局之人!难道你就不怕控局之人找你的麻烦?”杜卫城说。

我摇了摇头,说:“不怕!”

“为什么不怕?难道你觉得自己能对付得了控局之人?”杜卫城说。

我说:“其实,我和控局之人并未真正的交过手!我曾经和他交手过一次,但我假装输了!那次不算真正的交手!倘若真正的交起手来,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杜卫城不再吭声了。他看着我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怪异。

只见一个无敌慢慢地歪倒下了。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变形,就像一只失去了水的囊袋,窝折成了一团。他的一双漆黑的眼睛里还正在流着泪水。显而易见,他泪汪汪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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