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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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帅,”罗队回头盯着刘帅,表情严肃,“中午前查清楚陈茂的现住址!”

“可是……”

“没有可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中午前必须查清楚,把准确的地址发给苏默言!”罗队绷着脸的样子也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刘帅只能低头叹气。

散会后,刘帅忙着在电脑前查陈茂的住址,苏默言没工夫等他的消息,被罗队安排去谢文东说的黑旅馆调查,他对小旅馆没丝毫兴趣,却也抵不住罗队的“淫威”,不过跟在他身后的古月却一脸兴奋。

在去旅店的路上,苏默言推论,像旅店这么人多眼杂的地儿,凶手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把王贵才从这里带走吗?从黑旅店带走王贵才,凶手这无疑就是在给自己找目击者,可是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bug?

不,这不可能,凶手一定不会这么愚蠢!

他绝对不会亲自动手,可让苏默言想不通的是,如果凶手不是亲自动手将王贵才转移,那么带走王贵才的人又是谁?

停好车,苏默言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老楼,交代古月道:“你留在这儿!”

“为什么?”古月刚准备下去和他一起调查,苏默言的话让她摸不到头脑,甚至还觉得可气,明明带她来了,为什么不让进去?

“少废话!”苏默言推开车门,进了楼门。

盯着苏默言的背影,古月紧咬贝齿,嘟哝着:“不就是查个旅馆嘛,我还不稀罕跟着呢!哼!”

走进楼道,一楼对着楼道门的房门开着,内侧写着“快捷旅馆”,从里面走出来的男女搂搂抱抱不成样子,隐约中苏默言还能听到若隐若现的靡靡之音。他不禁皱眉,很确定这就是谢文东口中的“炮房”。

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苏默言发现房子内部被人用石膏板隔成数个单间,石膏板隔音很差,女人呻吟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出,惹得苏默言身体一阵躁动。

靠门口放着老式黄皮沙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拿着把蒲扇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看样子似乎睡着了。她穿着暴露,化了浓妆,披散着头发,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苏默言重重敲了敲门,跨步走进来。

女人被敲门声吵醒,坐起身子一抬头看到了帅气的苏默言,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谄媚的模样问道:“住店?”

苏默言不想和她多废话,掏出警官证,问道:“老板娘,前天晚上十一点,来过一个喝醉的男人吗?”

老板娘警觉性很高,看到是警察,连忙收起刚才那副嘴脸,眼睛滴溜溜一转,反口说着:“警察帅哥,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出租屋,不是旅店,不明白你说的啥意思。”

“出租屋?门上的‘快捷宾馆’你怎么解释?”苏默言冷哼着,伸手指了指房门内侧猩红色的大字,“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办案,否则……”

“哎呀呀,您别这样,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我真没听明白。”那老板娘依旧想要抵赖,却耐不住被人逮了正着。

“前天夜里十一点,是不是有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被一个人扔在这里了?你仔细想想!”苏默言重新再说了一遍,脸上已然没有了好样子,语气冰冷的让那老板娘直打哆嗦。

那老板娘也没有什么耐性,撇撇嘴说着:“我这每天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更何况那已经是前天的事了,我脑筋要是那么清楚,早就考大学去了,还能在这儿干这种营生?”

“好啊,前天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们怀疑你和这个案子有关,和我走一趟!”苏默言见老板娘并不配合,便采取了硬性对策,说着他从腰间已经拿出了手铐,“据相关人员交代,案发前一晚死者就住在你这,你要想不起来,那我就把你当成凶手了!”

“哟!您可别血口喷人啊,我只是开门做生意的,谁来我不得当上帝一样的供着,只是我真的不记得……”那老板娘还在抵赖,根本不想交代事情真相。

苏默言懒得跟她废话,甩着手中的手铐往旅店里面走,等那老板娘反应过来,苏默言的脚已经抬起来,踹在了其中的一间房门上。

“啊——”只听房间内传出女生高亢的叫喊声,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蜷缩在被里,盯着门外的苏默言紧张看着。那男人被人坏了好事正要破口大骂,一看到他手中的警官证,顿时没了脾气。

苏默言一连串踹开几个房门,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场景出现在眼前,跌宕起伏女人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楼道。那老板娘见状不好,赶快上前拉住苏默言,可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生意真的没法做了。

“大哥大哥,你别这样!”老板娘额头的汗顺脸往下淌,心都快蹦出来了。

“你现在想起来了吗?”苏默言再抬起脚要踹下一个房门,那老板娘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猛劲儿点头。

甩开她的手,苏默言往门口走,顺手把踹开的房门都反锁上,掏出电话给治安科打了一通电话来扫黄。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来查案,扫黄可不归他管。

第29章 监控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老板娘脸上马上有了笑意,让苏默言坐在沙发上,忙不迭地回答着,“前天的确有这样的一个人来过。是个男人送他来的,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送来的那个人把他扔在房间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她的话和谢文东的供诉基本上一致,可以断定王贵才死前的确是被人从这里带走的。

“如果不是他醉成那个样儿,我还真就不一定能记起来。”老板娘贱兮兮地笑着,指了指他手里的电话,求饶着,“那个……您看,我已经配合您工作了,您看这事儿……”

苏默言知道她的意思,不想声张,否者她的营生可能就此打住。怎奈苏默言本就是个冷面神,才不管她什么意思,继续追问:“他住的是那间?”

“这间!”她毫不犹豫伸手指向靠门口的房间,“他住的就是这间!在我们这儿大部分都是回头客,常来的都知道靠门口的房间晚上又吵又冷,平时基本上都空着。”她的态度格外好,一心想着让苏默言能说说情。

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苏默言回头问:“他入住后,还有没有来过奇怪的客人?”

那老板娘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又摇摇头,皱巴着脸说着:“真是有点记不住了,不过应该没有了,那男人进屋后,我就睡了。”

苏默言顺手翻了翻床上的东西,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睡觉一直都很轻,稍微有点声音就会惊醒,那天我也不知咋了一觉睡到早晨八点多,”她继续交代,“还是我老公和我换班,才把我叫起来的,要不然还睡着呢!”

“晚上大门不关?”苏默言又问,“这屋子这两天又有其他人住过吗?”

“关关关!”她赶快解释,“过了午夜十二点就会锁门,毕竟这是小区里,也没有个监控,万一客人丢了东西说不清楚。不过那天十一点多我就躺下了,我老公换我的时候还问,为啥门敞着。当时我还吓了一跳,不记得是自己没关门,还是被人打开了。于是我赶快核对了一下抽屉里的现金,又问问房里的客人有没有丢东西,找了一圈只发现一号房的客人不见了。当时我以为他醒得早,自己把门打开走了,也就没有太在意。”

苏默言当然知道早晨不会发现王贵才,那时候警方早已经把他送到冰冷的尸体柜冻着了。

老板娘说完后一直看着苏默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惹到他。

苏默言沉默不语,回忆着刚才她说的细节。那天她睡得很沉,她究竟有没有锁门自己也记不清楚,或许是她没有锁门,给凶手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或许是因为她睡得太沉,凶手撬门进入也不可知。

只是让苏默言觉得奇怪的是,凶手怎么会知道谢文东会把王贵才带到这个旅店?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显然不可能。那又或者是巧合?可这未免也太巧了,巧的让苏默言都觉得惊讶。

“这两天这个房间一直都空着,没有人住。”她继续补充着,“不过……客人走之后我都会进行清理,不知道这房里的东西对您还有没有什么用?”

被清理过后的房间,恐怕也留不下什么有利的证据,更何况人流复杂的破旅馆,想要找到嫌疑人的毛发皮屑也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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