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举手投足还带着几分稚气。
此时他挠挠后脑勺,面颊微红。看起来真就是无意中忘了,叫人生不起气。
窈娘接过金簪,上头还带着林墨的体温,倒叫她不好立刻收好,只得先递给侍女。
林墨笑嘻嘻看着她,眼波微动。
“夫人,我救了你,还捡回了你的簪子,你就不想着赏我点什么东西?”
窈娘不知怎的有些羞窘,咬唇:“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夫人便赐我什么?”
林墨声音清朗,似是随口道,眼神却在她颊上流连。
窈娘愣了,面颊越发红,不知道该怎么接。
林墨歪歪头,垂眼看见窈娘腰间挂着的香囊,指了指:“不如夫人便将这个香囊给我?”
他手中的香囊已有些破旧,边角都开了线。
窈娘想了想。反正这香囊也是侍女今日新换给她的,就是送给他也没什么。旁人也不好说什么闲话。
她解下香囊递过去,还略微有些歉疚。
救命之恩,只用一个香囊来报答,未免也太过轻慢。
林墨却像笑嘻嘻的,像是得了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收进怀中。
要回了金簪,窈娘也不好在前院多留。
眼见林墨越过两个小厮,带着托盘进了院子,她便带着着侍女,回了内院。
她不曾回头,便也没看见。
林墨在书院正屋前止步,小心掩住胸口的香囊,才敢掀帘进屋。
屋中男子半裸上身,肩上一道伤痕,正是她那本该进了宫的夫君。
林稼伤的是左手,右手还可执笔。此时俯在桌案前写着信,头也未抬。
“怎么来迟了?”
林墨一改人前轻浮的模样。
恭谨道:“在院子外头遇到了夫人,耽误一会儿。”
“哦?”
林稼从书信前抬头,皱眉,眸中没有温度。
“她怎么来了?”
“是来找奴要簪子的,早前在洛水旁。奴说奴是靠着簪子才找到大人和夫人·······”
林墨额角渗出汗水。
林稼缓声道,“蠢货,编也编得像话些,金簪入水则沉。怎么可能到了浅滩上才掉下来。也就是窈娘单纯,才会相信你,若非如此,我一早便叫人把你扔回青州了。”
听到青州二字,林墨打了个寒颤。
他咬牙:“奴知错了,不会再有下次,请公子饶奴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