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头疾刚刚平复,心情正不好。立刻便又停了宴席,召走朝臣。
只留下家眷们面面相觑。
林稼也被新君召走,临走时只安慰窈娘,要她早些回府,不必在宫中等他。
外头夜色黑沉。白雪映上朱墙。
窈娘跟在几个朝臣家眷身后,转过小径。
身后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到树下阴影处。
窈娘拼命地挣扎。
熟悉的冷梅气息传来,带着浓浓的酒气。
男子在她耳旁低沉道:“若是想让那些家眷们知道你是我的小夫人,便只管叫出声。”
怀中挣扎的力道顿时消失。
陈用吉勾唇,将窈娘拖到西侧的耳房中。他关上门,终于松开了她。
暖气迎面,冻僵的身躯活了过来。窈娘尽力躲到离陈用吉最远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陈用吉明显喝多了酒,眼尾醺红,眉间小痣黑润发亮,眸光沉沉压在她身上,压得窈娘心中某处崩塌下去。
“够了!我跟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说绑便要绑了我?”
她将身旁的茶碗朝他扔去,陈用吉身子一斜,瓷碗应声碎了一地。
他似笑非笑,血红蟒袍缺乏衬得他面色如玉,唇红齿白。
“你说没有便没有吗?宫里谁不知道,林稼娶走的公主殿下,不过我的榻上私宠。”
“住嘴!”
窈娘颤手,从鬓发上摘下那枚金簪,将尖厉处对准陈用吉,“不准过来!”
“出去玩了几天,牙也尖了,还学会咬人了。”
陈用吉不紧不慢迈步,根本没将窈娘手里的金簪放在眼中。
“我说了不许过来。”
“林稼将你照顾得很好啊。瞧瞧你,几个月乳儿便又大了一圈,怎么样,我就说过,你的身子天生便是该在男人胯下享福的。”
“你闭嘴。”
窈娘眼中涌出泪水。
陈用吉总是这样,即便如今她离了宫,他也能轻而易举找到办法来羞辱她。
她咬唇,冷声道:
“是啊,林稼对我是很好,他想我给他生个孩子,以后跟在他身后叫他爹爹。陈用吉,你这一世都没可能有孩子叫你爹爹了。”
陈用吉冷冷勾唇,眼中冷的像冰。
他上前,掐住窈娘的手腕。
窈娘手下用力,金簪锋利,直直扎进陈用吉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