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赵景谦年纪小,还不知道中风的严重性,但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挪着小步走到赵静丹身边,拉住她的手不说话了。
赵景焕只觉得额头的青筋在一阵阵抽动,眼睛看着床上的病人,心底却在盘问系统:“没办法直接作用其他人类,那有什么间接的办法吗?”
系统:【请宿主自行摸索。】
赵景焕更是头疼:“你是不是早知道老夫人会中风发作,所以才故意把那些记忆灌输给我?”
“你想用这种办法让我更快更多的去赚积分,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救她!”
“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故意逗你,不该放弃努力,不该故意试探你,我跟你道歉,算我求你了,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救她?”
【请宿主自行摸索。】依旧是冷冰冰毫无起伏的声音。
这一刻,赵景焕深刻的体会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是不是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时,系统也是这种憋火却毫无办法的感受。
如今现世报了!
赵景焕咬了咬牙,既然系统要积分,那是不是他能够累计越多的积分,赵老夫人获救的可能性就越大?
第11章 生老病死
赵德海急急忙忙赶回家的时候,王大夫刚刚拔掉了赵老夫人额头的银针。
“王大夫,我祖母为什么还没醒?”赵景焕皱眉问道。
赵老夫人的脸色比方才已经好了许多,但依旧没有醒来。
赵德海进门就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头晕目眩,惊叫一声:“母亲?!”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王大夫说母亲这是中风了!”黄氏连声说道,脚步挪动迎过去。
赵德海却哪有心思看她,直接略过她走到了床边,眼看着老母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眼睛一酸,一个大男人差点落泪:“王大夫,还请你救救我娘。”
王大夫叹了口气:“老夫已经用了银针,不出一个时辰,老夫人便能醒来,只是老夫人年纪也不小了,这中风是什么毛病,想必赵大人也是清楚的。”
“若是老夫人醒来并无大碍,那么以后好好养着,饮食清淡,不急不怒,不喜不悲,便也能安安稳稳,若是醒来后还有别的症状,那就得到时候再看了。”
“不过方才老夫针刺老夫人穴道,她左半边身体并无反应,只怕……但具体如何,还得等老夫人醒来再问。”
赵德海听得心底一沉,哆嗦着问道:“王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娘她会偏瘫?”
王大夫却只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
王大夫虽然还没把话说死,但赵德海知道他的为人,若是没有七成把握,他肯定不会说最后一句话,这会儿说就是要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再看床上气若游丝的母亲,赵德海更是悲痛难忍,赵老夫人向来要强,去年出门踏青的时候还执意自己爬上青山,若是醒来知道自己偏瘫这件事可如何是好?
赵景焕心底也是咯噔一下,偏瘫虽然不知名,但老人一旦偏瘫在床无法自理,即使照料的再好,寿命也远不如往常。
他开口问道,声音艰涩:“王大夫,就没有治愈的法子了吗?”
王大夫微微摇头,无奈说道:“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赵大人若是能请来御医,尤其是擅治脑病的卢太医,或许还有一二机会。”
赵德海眉头一皱,别看他是正五品的户部郎中,但其实五品官在京城这个尽是达官显贵的地方根本算不得什么,而卢太医是宫中陛下的御用太医,他想要请到人可不容易。
但是看了看床上的母亲,赵德海依旧说道:“赵某会想办法请来卢太医,在此之前,还请王大夫多费心了。”
王大夫自然不会推辞,又说道:“老夫已经开了药,如今正熬着,待会儿等老夫人醒来正好喝下,其余的也已经一一交代给几位了。”
赵德海一听,又说:“母亲情况如何还不知,您不在我们也不能安心,王大夫,这几日可否请你暂住赵家?”
王大夫沉吟了一会儿,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自有丫鬟带着王大夫出去安置,他一走,赵德海一双眼睛就瞪向了赵景焕:“孽畜,是不是你淘气气坏了母亲!”
被这么劈头盖脸的骂,赵景焕脸色也是一黑:“父亲,这次真不是我。”
赵德海却还是怒气冲冲,他跟黄氏的想法颇有几分相同,虽说疼儿子,他却也知道这臭小子的德行,也知道这家里头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敢让赵老夫人受气。
“翠云,你来说,老夫人到底为什么会中风?”
翠云连忙上前,一五一十的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老爷,您这次确实是错怪少爷了,老夫人在春晖院并未动气,反倒是颇为开怀,出门的时候还跟奴婢几个夸大少爷如今长进了,也知道体谅人了。”
知道这事儿不关儿子的事情,赵德海也松了口气,作为老子也完全没有因为错怪儿子道歉的意思,只问道:“好端端的,母亲怎么就中风了?”
旁白的黄氏插嘴说了一句:“说不定是之前大少爷闯了祸,老夫人跟着担心着急了好几日,这会儿才……”
“你给我闭嘴!”赵德海却一声暴喝。
黄氏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说了。
她身边的赵静丹却颇有几分不服气,开口便要说道说道,却被黄氏一把扯住不准她开口。
这几日大少爷乖乖的挨罚,她倒是差点忘了这母子俩最疼大少爷,别看赵德海自己骂得厉害,心底肯定是千万个不愿意大少爷背上坏名声的。
眼看气氛僵凝,翠云壮着胆子说道:“王大夫说,老夫人平日里好吃肥肉,活动也又少,年纪大了便有中风的危险,以后可吃不得肥肉了。”
赵德海听了果然脸色一缓,捏了捏眉心说道:“怪我只想着让母亲开心,却忘了这些。”
黄氏也跟着说道:“不怪老爷,往日都是妾身掌管内院,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妾身的不是。”
赵德海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再说母亲的性子我知道,你就算是想劝也是劝不住的。”
不过是一句稍微软和些的话,黄氏眼圈儿都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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