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赵景焕三俩口解决了一个鸡汁鲜笋包,抹了抹嘴角说道:“珍珠啊,你家少爷我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
珍珠扑哧一笑,说:“少爷,吃饭也是人生大事,不吃饭人就会饿死。”
赵景焕已经放弃跟她较真了,又说:“珍珠,你说是享受人生重要,还是功成名就重要?”
珍珠认真的想了想:“少爷,奴婢是个丫鬟,照顾少爷最重要。”
赵景焕正要叹气,就听见她接着说了一句:“不过以前听我娘说过一句话,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大家伙儿都得干好自己的活计,你不干活,别说什么好日子了,吃饱穿暖都是问题,只有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正事儿,其他都是空谈。”
赵景焕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珍珠,你娘是个有大智慧者。”
珍珠也笑:“少爷,您可这是第一次夸我娘,以前你老说我娘满肚子的市侩,浑身上下除了铜臭味就没有别的了。”
赵景焕一想,才记起来珍珠的亲娘乃是赵老夫人当年陪房的女儿,自小就在老太太身边伺候,后来又嫁给了家中管事,在赵家颇有几分地位。
瞧瞧赵大少爷不喜欢她,却也只是骂她市侩,便知道这位娘子在赵家的地位了。
赵景焕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了一句:“那是我以前不懂事,铜臭味怎么了,我现在就最喜欢铜臭味。”
珍珠笑着说道:“少爷,我娘听见这话保准高兴。”
那位娘子高不高兴,赵景焕一点儿也不关心,但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即使他打心底不想努力,但如今却已经逼上梁山。
就算他自己乐意混吃等死,赵家老老小小不会答应,系统也不会答应,到时候还不知道出什么损招呢。
形式比人强,赵景焕叹了口气,心底又开始琢磨开了。
“珍珠,你去把我现有的书都翻出来。”赵景焕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珍珠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将所有的书都翻出来,一盒子一盒子的堆在了书桌上。
“少爷,这几个盒子里头装的,是从表小姐那边取来的。”
“这几本是老爷送过来的。”
“剩下这两本是曾先生那边派人送来的,您还未看过。”
赵景焕被抬着坐在了椅子上,今天珍珠倒是机灵,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垫子,避免了他身量不足的尴尬。
翻开林嫣然那边送来的书,赵景焕很快就确定了这些书的难度,系统之前的积分提醒也能从侧面证明,都是基础启蒙读物。
也是,这部分书里头除了三百千,有许多都是林嫣然的父母为了女儿所写,有时候一本书讲的就是一个成语故事,跟现代那种专供学前儿童的成语故事差不离。
不提林家夫妻对女儿的一腔爱意,书籍的难度确实是不高。
赵景焕放下书本,又翻开他爹送来的那些,得,也是用来启蒙的。
再看曾先生送来的,又是启蒙读物!
看来在他们三个人的心中,赵景焕的知识水平就是启蒙阶段,完全没考虑过更难的。
赵景焕翻来翻去,挑中了曾先生那本书,作为书院的先生,还是二榜进士出生的高知识分子,曾先生送的书显然也比另外的难一些。
赵景焕迅速的读了一遍,很快就听见了系统提醒。
【叮,宿主阅读启蒙读物一本,获得1个生存积分。】赵景焕皱了皱眉头,难道他的猜测错了,书籍的难易程度根本不会影响到积分?还是说这点难易差距还不够?
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书,赵景焕觉得自己还得再测试一下。
“珍珠,你去找两个人来抬我出去。”赵景焕叫道,“去表姐那儿……不,直接去父亲的书房。”
林嫣然的藏书肯定不如赵德海的艰涩,既然要测试,那就找最难的。
珍珠这次倒是二话不说出去喊人了。
一会儿功夫,一大一小两个小厮跑了进来,打头跑得快的那个看见赵景焕就跪了下来,口中喊道:“少爷,您总算想起金宝来了。”
赵景焕愣了一下,仔细一看眼前的小子,比他大了几岁的样子,应该跟珍珠看着一般大,黑黝黝的看着确实是壮实,这不就是为了他挨打的书童吗,珍珠的话倒是没说错,这位的伤势早就好了,能跑能跳的。
相比起身边的大丫鬟,金宝长着一副老实相,人可比珍珠机灵多了。
只是这些天赵景焕一直在养伤,人在后院,他没发话金宝也不敢擅自进来,每天就在院门口打转呢,今天得了机会赶紧跑来了。
赵景焕被他这夸张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行啦,让你歇一歇还不好。”
金宝顿时扭扭捏捏露出怀春少女搬的姿态,说:“小的就怕这一歇,就再也不能回到少爷您身边伺候,少爷,若是不能伺候你,金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第29章 实践出真理(二)
这话可太肉麻了!
赵景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书童对自己有啥特别的感情呢。
金宝却已经抹着眼泪说:“幸亏少爷终于想起小的来了,少爷您放心,金宝定会戴罪立功,将功补过,把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赵景焕叹了口气,知道金宝跟珍珠不同,珍珠是赵家的家生子,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说一句实在的话,就算赵景焕把她赶出去,她在赵家的日子也不至于为难。
可金宝却不一样,他在赵家并无根基,全靠着机灵才混到了赵大少爷书童的位置,这一次又被赵老爷处罚,若是赵大少爷厌恶了他,那他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边边角角的仆人。
赵景焕回忆了一下,金宝话虽肉麻,人却忠心,而且跟珍珠不一样的是,他忠心的是赵大少爷,而不是赵家老夫人。
正因为如此,当初赵景焕闯祸的时候,这位书童劝也劝了,见劝不动就跟着打掩护,最后害得自己也被打了个半死,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下来。
想到这里,赵景焕眼神一闪,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只听自己话的人。
这般一琢磨,赵景焕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忽略了金宝过于肉麻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本少爷怎么会忘了你,咱俩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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