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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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丧天良的一家三口 师父是正正经经磕过……

师父是正正经经磕过头敬过茶行过拜师大礼办过宴席的亲师父, 这么些日子相处,人家是真心待她,还是想蒙着骗着拐卖了, 她看得出来的。聂然心里清楚, 中尸毒这事,大部分原因还是自己贪心嘴馋。八具干尸复活, 也是因为她去取下了麒麟珠。杨丹青他们都是想阻止她的,只是拦不住, 索性顺其自然了。

聂然让的士司机先把车子开到市区, 先去补卡, 再去买手机。

她加了杨雪岭的微信后, 转了两万块钱过去。

杨雪岭见到转账,极是诧异, 问:“你给我钱做什么?”

聂然说:“孝敬。”学了那么多本事,给师父转点零花钱。

杨雪岭没跟聂然客气,开开心心地收下了, 跟聂然找了家餐馆吃完饭,通过网络租车公司, 租了辆车, 先送聂然回家。她再去找蒋明坚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以接。

如今这年代, 盖房有地产商, 白事有火葬场, 红事挑节假日, 普能老百姓家几乎已经不太用得上请道士看风水挑吉日做道场, 道士想接点活也不容易。除了名山古刹风景名盛区不缺香火外,另外就是那些懂经营会宣传的各种大师了。

蒋明坚的本事很稀松,但做人实在, 名声响亮,那些什么大老板、大明星都爱找他,遇到搞不定的事,就请他们去赚点养家糊口费用。

聂然回到家,进屋先找百万,转悠一家,家里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不过想想也是,百万又不是真的宠物狗,有亲外公在,又不是无家可归,肯定是要回自己家的。

聂然打电话给伍慧,得知她在公司,好像挺忙的,没说两句就挂了。她想着快到饭点了,索性过去跟伍慧一起吃晚饭。

她到伍慧公司门口,就见到伍慧的爸妈和哥哥在公司门口拉起横幅闹事,横幅上写着:不孝女儿伍慧六亲不认!还放了个喇叭在那播放着喊:“慧慧家政公司的老板伍慧连亲生父母都不认,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她看着我们露宿街头……”

伍慧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

伍慧的爸蹲在角落抽烟。

伍慧的哥正在公司门口试图往里进,但被保安拦住了。

聂然看出来了,这是进不去,所以蹲在了电梯门口。

一家三口看到聂然过来,立即浑身的皮一紧。这个才是真的六亲不认打他们跟打敌人似的。

聂然的视线落在她的亲生舅舅身上。

舅舅满身凶煞之气,身后还隐隐约约跟着团模糊的影子,那东西的阴气挺重的,像是有什么滋养,隐约的都能看出个人形。

他们仨看到聂然从自己身边过去,连话都没说一句。外公、外婆主要是被吓的,舅舅盯着聂然的眼神,则透着凶光。

聂然迈进公司大门,想了下,又退后两步,说:“舅舅,你杀人了吧。”

这话一出,一家三口立即变了脸色。

伍慧的妈当场跳脚大骂,“你个打糊乱说的狗东西,谁杀人了,谁杀人了,我看你才杀人了。”

聂然轻哧一声,进公司直奔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施展通灵术。这次看清楚了,跟着她亲生舅舅的不是别人,正是亲舅妈。

亲舅妈人还挺不错的,以前在学校门口摆了阵麻辣烫摊子,每次看到聂然都打招呼,如果聂然去买她的东西,还会多添点东西。舅舅挺不是个东西的,吃喝嫖赌都占了,家里里里外外都是舅妈在张罗。

聂然看清楚跟着她亲舅舅的鬼,心头一下子便不是滋味起来,怎么才不到四十岁就死了,而且明显还是凶死的,又跟着她舅。这种情况是两种,一种是过于关心家人,放不下,舍不得走。这种情况可以排除,舅妈跟舅舅闹过好长一段时间离婚,没离成,舅舅说离婚就杀舅妈全家,还到处大闹过。第二种情况就是阴魂不散,舅妈是舅舅害死的。

聂然不猜,直接用通灵术以水和舅妈的冤魂做媒介,便看到舅舅赌输了钱,找舅妈要钱,舅妈没给,他把舅妈打了一顿,在家里一通翻找,找到钱,又拿去赌了。赢钱了,又跑去找小姐,那小姐怀孕了,问他什么时候离婚,用肚皮逼婚。

舅舅回家就找舅妈离婚,让舅妈滚,净身出户。

一家几口好吃懒做,家里的东西都是舅妈挣的,离婚肯定是要分财产的。

舅舅不肯,两口子吵起来了。

舅妈的意思就是,儿子要带走,财产分一半,绝对不会把还在读初中的儿子扔给后妈祸害的。

外婆一听,炸了,你要离婚,带走钱,还要带走我孙子,那还得了,怂恿舅舅打死她。

于是舅舅就真的把人打死了,拿扁担对着头连敲猛击活活地打死的。

打死之后,一家三口,连夜埋到了屋后的老槐树下,之后对外宣称,婆娘被打跑了,不肯他过了。

那小姐要进门,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要挟,不给买一辆十万块左右的车,不给二十万块彩礼钱,她就去把孩子打掉。

他们到处打听,终于通过大瑶村杨大志,而杨大志又通过村长的妈,打听到伍慧的地址找来了。

伍慧家是高档小区,门禁、门卫都可严了,他们进不去,连闹事都找不到门,于是找到了公司,已经闹了四五天了。

物业的保安来赶过两次,后来也懒得管了。

伍慧只能找安保公司雇了两个保安守住公司门口,不放他们进来。

聂然问舅妈的冤魂,问到她娘家的电话号码,当即一通电话打给舅妈的大姐。她没敢直接打给家里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事。

那边估计看到是陌生电话,挂了,没接。

聂然再打,那边才接起来的,“喂”了声。

聂然先问了下名字,确定对方是不是舅妈的大姐,以免打错电话。

那边回道:“对呀,我是,你是谁呀?”

聂然说:“伍智是我舅舅,我是他妹妹伍慧的女儿。伍智是我舅舅,他老婆就是我舅妈,你妹妹不是被打跑了出去打工了,是被我舅舅和我外婆打死了。尸体就埋在屋后的槐树下,你去挖,挖不了多深就能挖出来,死了快半个月了,记得报警啊。”

对面懵了,问:“你……你说啥子?我妹妹……怎么了?”

聂然说:“伍智、伍智的妈一起把她打死了,伍智、伍智的爸和妈,半夜三更把她埋到了屋后的老槐树下,核桃树旁的那棵,一个合抱粗都抱不下的那棵大槐树。你去挖嘛,就在那。”她说完,便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大瑶村的村长、小卖店的老板娘,巴拉巴拉把伍智家干的那些事宣扬出去。

村里这地方,八卦最是传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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