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许她如前世那般,将他的帝王尊严置于脚底践踏!
谁曾想,还会有当下这等情况!
元循不顾肩头被河水泡到溃烂的伤口,挣扎着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要往外走——
他要传递消息回洛阳!昭告天下,他元循还活着!
依谭福安的性子,一定会等皇嗣诞生再执行密旨,或许,她还活着……
怪老头气笑了,“我说,你这黄头鲜卑奴是要做什么呢?”
话音未落,尚未走出柴棚的高大男人骤然“轰”的一声倒地。
失血过多兼在河水飘浮多日,又一连昏迷一个月。
元循连站起身来都需咬牙用尽全力,怎么可能顺利走出去?
忽然,怪老头家的大门被敲得轰隆作响,外头大批将士在村庄内挨家挨户搜寻。
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老头气鼓鼓道:“作孽啊!这是要把我的大门都给拍坏了不成!”
说罢,他脚底生风般冲了出去,誓要好生训斥一顿这些蛮横的官兵们。
然而,老头才刚拔下门栓,大门就被骤然推开。
几个身着军装的士兵闯了进来——
其中一人高声道:“我等奉命前来搜查寻人!近来可有见过一个身形高大、鲜卑长相的男子?”
帝王亲征却下落不明的消息至今捂得死死的,只有洛阳城内少数宗室王公大臣知晓。
各路人马也只得了命令要在淮水及其支流周边搜寻一个身形高大的鲜卑男子。
院内柴棚里的元循听完声响,便知晓这是来找他的人。
他顿时心中大喜,再次挣扎着要起身。
但仔细分辨这些士兵的口音,元循又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怪老头再无方才的气势,讪笑道:“大人们寻人是为何?难不成是在通缉要犯?”
领头的军官淡淡瞥了他一眼,“上头下达的命令,咱也不知,反正就是搜人!”
其余几个士兵已然在院内正屋翻找了个遍,正朝着屋后的柴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