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心的不得了,我娘替我查问花房里的管事,才知道,是三姐姐叫人给我花盆里倒了滚水,把我的花儿烫死了。”
周婉莹实在是很伤心,眼泪忍不住滚出眼眶来,看着十分可怜。
姚敏柔脸上露出惊讶来:“真的是三姑娘做的吗?”
周婉莹正在伤心,听她一讲,顿时就愣了一下:“我娘都查出来了,不是她是谁?”
按着她的意思,她可是想让表姐跟着她一起说周婉芙的坏话,让她的心里变得舒服点儿的。
不过听表姐这样一说,她就想起周婉芙气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她哭天喊地的说不是她干的,可我娘查出来就是她身边的奴才,不是她指使的,还能是别人?”
接下来的话,以姚敏柔的身份就不好说了。
周婉莹身边也跟着她的大丫头知画,眼神往姚敏柔脸上悄悄的看。
周婉莹宣泄着心里的不满,这些话,她只敢跟姚敏柔说,因为跟其他的人说,她不放心。
表姐才是能藏住秘密的人。
姚敏柔知道自己不该说什么,可是要什么都不说,表妹又觉得她不诚心,不诚心,以后便不会愿意与她亲近,她便斟酌着,略犹豫地说着:“我觉得,事情不能看表面,或许你看到的,都是别人叫你看到的呢。”
永兴侯府,其内倾轧的程度,不亚于其他的皇亲国戚之家,福安长公主是婆婆,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各自出身名门,一个国公府嫡长女,生的女儿被封赐为县主,一个出身王府,自己就是郡主,姑妈身为三儿媳妇,实在是不够看了,表妹受的委屈,何止是这一点。
周婉莹听她一说,也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一时,到了金玉楼。
她和周婉莹在丫头们的伺候下,款款下了马车,步入金玉楼。
姚敏柔嫌少出门,老太太年纪大,懒得动,孙氏是绝对不想把心思废到姚敏柔身上的,平时不踩她两脚就不错了。
因此,京城里鼎鼎大名的金玉楼,姚敏柔这还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周婉莹请她参谋,第二次就是现在。
姚氏笑着与掌柜谈论这段时间时兴的珠宝:“可要给我家的两个姑娘挑好的。”
说着话,眼睛却往四周及不可见地搜寻了一番,好像在找什么似的。
又好像只是看看金玉楼的摆设。
“娘,我们要先自己看。”周婉莹撒娇地拉姚氏的手臂。
姚氏心里惦记着事儿呢,便说:“去吧。”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姚敏柔:“你仔细些,别叫你表妹咋咋呼呼失了体统。”
周婉莹自小活泼,心地善良,不设防。
姚氏打心眼里想培养出来的,却是府里头大姑娘安阳县主那样温柔娴静的大家小姐,出身高贵,气度从容,可惜,废了一肚子心思,周婉莹天性就是活泛,她也是操碎了心也没用。
她这样吩咐老妈子奴婢一样的语气跟侄女儿说话,旁人听着奇怪,她自己说习惯,因此完全没有不合适的感觉。
姑妈性情一向如此,姚敏柔也一向温顺:“是,姑妈,柔儿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