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吓得腿一抖,忙上前应是。
姚敏菲更委屈了,瘪了瘪嘴巴,也没说话。
一时,老太太带着姚敏柔走了,姚敏菲才发了脾气:“我们走!”
姚敏柔,她别太得意了。
姚敏菲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迫不及待地笑着叫人把东西拿出来:“果真是这幅画?”
来人,正是刚才马车跟前伺候上车的一个婆子,此刻带着谄媚的笑说道:“是这幅画,没错的,我眼疾手快,白芷那丫头根本没发现,现在过了这好一会儿,她们人都已经走远了。”
姚敏菲打开了来看,一副松鹤延年的祝寿图,松鹤延年,寓意吉祥和长命百岁,果真是好兆头。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可惜啊,我放进去的,是一副《山鸡变凤凰》。”松鹤延年,变成了山鸡变凤凰?!
何妈妈吓了一跳:“二姑娘,这样不太好吧。”
福安长公主,那可是正经的金枝玉叶,还是嫡出的公主。
自家姑娘这样做,岂不是在打福安长公主的脸,她吓得脸色苍白,急忙就往门口跑:“不好了,老奴这就去告诉老太太去。”
得罪了福安长公主,就算叫大姑娘丢了脸,老太太回来了,也一定不会放过二姑娘,更不会放过她们这些伺候的奴才。
“你站住,跑什么?我不准你去!”见自己的奶妈子竟敢去跟姚敏柔通风报信,姚敏菲顿时怒了。
何妈妈快急死了:“二姑娘,你还小,不知道这里的厉害,你这不是讽刺长公主是野鸡的吗?你不要命了吗?”
她急得不得了,已经怪不得说话态度了。
姚敏菲愣了一愣,就将疑惑的眼神看向白芷。
白芷顿时吓得脸色一白:“这,这不会吧?一副画而已。”
“哎呀!”何妈妈急的一拍大腿,这两个自以为是的糊涂鬼,她急忙出去喊人,去追老太太的马车去了。
姚敏菲看着自己闯了大祸,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
白芷也吓坏了。
车里头,仿佛对此一无所知的姚敏柔,正在问绿意:“东西带好了没有,你打开我看看。”
“是,姑娘。”她打开了装画的盒子。
一旁老太太也含笑看着,现在坐着身边的这个孙女儿,可关乎着自己嫡亲的女儿和外孙子外孙女的前途,她越看越觉得喜欢。
只见姚敏柔打开了画,就突然一声惊呼:“这,这不是我画的呀,绿意,你拿错盒子了吗?”
绿意吓了一跳,急忙凑过来看,一看,也是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我亲手装进去的是松鹤延年图啊,怎么,怎么变成一只野鸡,这画是从哪儿来的?”
老太太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了?”
姚敏柔红了眼圈,她生的柔美,红了眼圈更多一分叫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的保护欲:“我本来画了一副画,您也见过的,是松鹤延年图,寓意长公主殿下吉祥如意,富贵吉祥,可是现在变成了一只山鸡。”
她话音未落,老太太脸上已经勃然变色:“你自己是做什么吃的,一开始上车之前怎么没有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