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宴过后的第四天,姚氏把家事料理了一段落,就急匆匆的回了娘家来。
按说嫁出门的女孩,很少有能隔三差五往娘家跑的,但是寿昌伯府特殊啊 ,她是老太太唯一的亲女儿,母女二人互相牵挂着,谁也说不出什么。
她当即叫人把姚敏柔叫了来,打发了奴婢们下去,就脸色不善地问她:“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不打算嫁到安国公府去了吗?”
姚敏柔微微低着头:“这婚姻大事,柔儿全凭老太太做主。”
姚氏被她不轻不重的话,顶的心口一窒,就冷笑起来:“听你话的意思,你还是想的,可当时你跟温世子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有想办法在他面前表现表现,让他惦记上你?”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了,仿佛直截了当的在问姚敏柔为何不利用自己的姿色,去勾引温明远。
姚敏柔怒了,她抬起眼,平静的目光看着她:“姑母,我自小在老太太跟前长大,谨小慎微,谨言慎行,从来不敢坐任何出格的事,我不懂得什么叫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惦记上,我只知道,当时我虽然跟温世子在一起,可身边还有其他的人,钱家小姐,秦家小姐,还有周世子,还有表哥,更是又温世子的小姨子崔婉玉在,还有他的女儿温玉惜,我能怎么做?”
姚氏一下子被姚敏柔冰冷的态度给震惊了,这猫一样乖的姚敏柔,敢跟她发脾气了,她当即火了,冲着老太太说起来:“娘,悄悄,你养在跟前的这只小畜生,都敢跟我伸爪子了呢。”
姚敏柔的手指握成拳,垂下眼睑。
原来,在姚氏的眼里,自己就是老太太养在身边解闷的小畜生来,连个奴才都不如。
老太太也是吃了一惊,将姚敏柔看了看,却是皱眉看向姚氏:“你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乱说话,柔儿是我们伯府的嫡出大小姐,别说这种不知所谓的话。”
姚氏一下子就觉得委屈了,要知道,她虽然嫁人二十年,可回到娘家来,依旧是娘怀里最心疼的小姑娘。
“娘,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多少心力,她怎么就是这么没用呢。”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您说说,她到底比赵馨容差在哪里?是相貌比不上,还是身份比不上,尤其她那张脸,在整个京城的闺秀里都是排的上号的好相貌,怎么温世子就没有看上她呢。”
话说这里,老太太也不由叹口气,看看:“你也不是个孩子了,想事情怎么这样简单,当初正平要是凭相貌找妻子,还能看得上你,你家的几个姨娘,哪个不是千娇百媚,各有姿色的?”
姚氏想起自家妖妖调调的几个姨娘,心里也不舒服,她委屈地醒着鼻涕:“那娘你说,为什么就是不成?”
老太太也觉得迷惑:“大约,也是赵馨容的身份符合永安国公府老太太的要求,那姑娘我见了,沉默寡言的,这点倒是我们柔儿也符合,就是,我知道了。”
老太太明白过了。
“娘,你明白什么?”姚氏忙问。
老太太就把姚敏柔看了一眼:“你估计是忘了,安国公府找的这个儿媳妇是什么标准了,将来,他们这样对赵馨容的时候,赵家的人绝对不会找上门来,赵馨容的生死都由他们搓圆捏扁了,而柔儿,虽和我们没有骨血相连,可她到底是我们寿昌伯府的嫡长女,若是有一天,安国公府那样对她,不光是我,就连你,也过问的权利,这对安国公府来说,这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