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玉也是笑笑:“不晚,你来的刚刚好。”
说着,就拉着温玉惜:“惜儿,快叫人。”
温玉惜将姚敏柔看了看,点头:“姚姑娘。”
温明远见着姑娘们都在这里,就叮嘱温玉惜:“你乖乖跟姨母在这里,我等会再来接你。”
温玉惜点点头。
温明远这才去了。
姚敏柔不禁心里叹服,现在崔婉玉都把温玉惜牢牢地捏在手心里,利用的彻彻底底。
三个姑娘做在一起,说现在流行的衣裳首饰,说新开的点心铺子,也说彼此的兴趣爱好,仿佛彼此都很投缘。
姚敏柔看的出来,赵馨容是觉得很投缘,崔婉玉却是有意在符合赵馨容了。
一时,崔婉玉说自己去净手。
温玉惜黏她黏得紧,也去了。
屋里头,赵馨容和姚敏柔互相看看,不禁一笑。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还比较生疏。
两人在屋里,却不知道,崔婉玉带着温玉惜,找到了独自在包厢里闲坐的温明远。
他素来疼爱女儿,女儿非要来听戏,缠着叫他送,他便来了。
温玉惜被自己的丫头哄着去了别处看戏,屋里头,就留下了崔婉玉。
气氛一瞬间怪异起来,崔婉玉苦笑了一下:“姐夫为何这样看我?”
温明远本凝眉不语,看她这般委曲求全,便没有忍住:“你的事,我母亲也跟我说过了,你觉得······委屈吗?”
崔婉玉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滚落在她白皙娇嫩的脸颊上,此时,无语凝噎。
无声胜有声。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了你。”温明远心里隐隐作痛,便向她如此保证:“我不会娶她。”
崔婉玉啜泣了一声,拿起拍在擦泪:“不,为了你,我愿意为妾。”
是的,她心里清楚的很,安国公府老太太看重的赵馨容,是官家嫡女,还是原配嫡长女,与温明远相配。
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女,做妾,已经是给崔家的一个交代了。
可是,她不愿意,永远对一个女人跪下,像她的姨娘那样,连自己儿女的事情,都没有插嘴的资格,她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要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挺起腰板,随心所欲的活着,绝对不要这样低头跪下,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
温明远听她这样说,更是心疼,他说:“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两人静静地分开了。
崔婉玉回来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淡淡地笑着,眼角的红痕,过分水润的眼睛证明她刚刚才哭过。
戏唱了一曲,赵馨容就要告辞回家了:“我母亲叮嘱我不可贪玩,要早点回去,真是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姚敏柔生出同病相怜来,赵馨容的日子,过的真是比她还差劲,至少孙氏是隔房的婶婶,孝顺这样的规矩,还压不到她头上来,老太太只要她乖巧,就会给予她一些权利,譬如如意苑就是她做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