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私底下这些达官显贵如何运作,至少明面上不能落下知名的污点,否则皇上就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他们两个心里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足够将他们两个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民愤。
说起信鸽,殷德业有些烦躁起来:“离京城这才一天的路程,信鸽早该回来了才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韩玉生性多疑:“会不会是你的信鸽出了问题。”
殷德业一个激灵:“周慕瑾?”
密林里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一道平平淡淡的声音想起了来:“你们在找我吗?”
二人大惊失色,循声望去,却发现了一棵树上,手臂挂着一把弓箭的周慕瑾,目光冰冷,看着他们二人,犹如看到死物。
“快走!”韩玉一声吼。
殷德业急忙飞身而起,不妨周慕瑾已经搭上了弓箭,一箭射中了他的腿。
他一声惨叫,滚落在杂草丛中,狼狈不堪地抱着腿哀嚎。
殷德业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破了皮都是大事,这次被一箭射透了腿,痛的他撕心裂肺一般。
韩玉一见,惊恐之余,夺路而逃。
周慕瑾却不紧不慢地再次搭箭,面准了他的后背,修长的双指瞬间松开。
韩玉只觉得背部突然一阵钝痛,也一声惨叫跟着栽倒在树林中。
周慕瑾站在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滚在地上哀嚎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冷酷。
韩玉后背中箭,他根本够不着,痛的要死,忍不住求饶起来:“周慕瑾,周慕瑾,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一时冲动才动了手,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
殷德业却在痛的破口大骂:“周慕瑾,你有种放我离开,等我回到京城,看我姑妈她们会不会饶了你。”
韩玉痛的满头大汗,自己都已经向周慕瑾示弱了,可这该死的殷德业竟然不知死活的威胁他,他是嫌命长吗?
“周世子,周世子,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急忙哀求周慕瑾,回答他的,却是周慕瑾再次抬起来,对准他头颅的利箭。
“你不能杀了我?”惊恐中,韩玉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
此刻周慕瑾,就如同是阎王殿里索命的修罗:“是吗,我的确不能杀了你。”
韩玉已经闭上了眼睛,突然听他一说,顿时愣了。
这什么意思?
再次看向周慕瑾的方向,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该死的狗杂种已经跑了,痛死我了,啊啊。”殷德业痛的破口大骂。
韩玉咬牙切齿:“你刚才就不该激怒他,我们快点走。”
再留下去,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两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在树林里,却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被洒了药粉,一路血腥,引来了蛰伏中的野兽。
等殷家人和韩家的人找到二人的时候,只有染血的破布碎片,还有野兽嚼剩下的带着血沫的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