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该怎么办?您要是再吃薛大夫开的药,就永远好不起来了。”绣菊哭着说道。
徐秀则是想起了竹香跟她说的话:“大姑娘亲眼见到了,你家男人抱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跟一个女人说说笑笑的走在大街上,你男人还给那孩子买糖葫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两口子。”
什么两口子,她跟费大勇才是两口子。
不用说,都知道是他带着小老婆如意,还有如意生的儿子,在逛街的时候被大姑娘给看到了。
“呜呜。”她悲从中来,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现在连女儿都要被他们当人情给送出去。
她再也不想忍下去了,所以她才偷偷把婆婆记得小账本给了竹香。
“没事的,娘再忍一忍,过不了几天,咱们娘两个就不会再被他们欺负了。”徐秀怜惜地摸着女儿的头,要不是女儿托生到她的肚子里来,何至于过这种被打骂的苦日子。
“那我也不用嫁给何林了?”绣菊天真地睁大眼睛,都忍不住想笑了。
“不会,娘宁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何林。”徐秀咬牙说道。
在知道婆婆打算把女儿嫁给何林的时候,她就偷偷请人打听了,这何林别看瘸着腿,也不耽误他跑到赌坊里去赌。
何妈妈打骂了多少回,他急了连何妈妈都敢打。
何妈妈说是急着娶儿媳妇,其实是急着摆脱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子,找个儿媳妇去给儿子打骂,去伺候。
费妈妈在门外,正低声地问费大勇:“府里头怎么样了,我没给老太太那边的人做饭,老太太醒来了问了没有,大姑娘又怎么说?”
费大勇就是为这事急忙忙回来的,他正准备说呢。
院子突然走进来一个面色不善的婆子,费妈妈认得,不就是德信堂负责给老太太的澡间挑水烧水的粗使婆子吗。
“费妈妈,大姑娘叫我告诉你一声,你今天的差事还没有做完,怎么好跑回家里歇着,你要是不好好做,或者在饭菜里动手脚,大姑娘就要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送到官府去了,让官老爷去发落了。”婆子本还不敢来,可想着她小女儿当年被二姑娘故意打过好几个耳光,就因为她女儿模样长得秀气惹人怜爱,这口气她早就憋在肚子里很久了,现在可算发泄出来了。
费妈妈不是讨好二太太吗,就是让她讨好不成。
费妈妈顿时沉下脸来,她可不怕这死婆子:“谁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天儿晚了,我也得关门歇着了。”
那婆子就笑了:“随便你,反正我们饿一晚上也没事,老太太也不会有事,小厨房里菜蔬碧梗米够老太太吃好几天的,也不急着吃你做的饭。”
话说完,婆子转身就走。
婆子走的干脆,费妈妈心里顿时开始七上八下起来:“她要把我告到官府去?她有证据吗?”
费大勇也皱了眉头:“娘,那这饭你还做不做了?”
费妈妈就是不知道,才心里不踏实,忍不住原地转了好几圈,才下了决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