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每次都……这不可能吧!
向灿灿羞得恨不得当场钻地洞。
下午,商学公开课上课前。
向灿灿望了眼坐在身边的井飞,刚想问他话,就一眼看见他左边嘴角渗血,破了,再看手臂和脖子,发现上面分布着小块小块的乌青。
向灿灿大惊失色,赶忙关心地问:“飞飞,怎么回事?你被家暴了?”
井飞把厚重的课本砸在桌板上,气呼呼地说:“打架而已。”
向灿灿又迅速转头,寻找教室另一边相隔很远的张游,见他左眼挂着个硕大的乌青,破掉的嘴角跟井飞相反,在右边。
“你跟张游吵完还打架了?就因为我问的那个问题?”向灿灿回头问井飞。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井飞登时怒火冲天,铜铃般的两眼凶凶地瞪着向灿灿,不带喘地低声吼道:“都是你!提什么隔壁学校的校草啊?他也是omega,你难不成看上他了?真准备两个水龙头相爱是吧?你疯了吧!”
被这么一通怒吼,向灿灿张了张嘴,没敢说出半个字。
井飞似乎本就不期望向灿灿有任何反应,只希望他乖乖闭嘴,瞪他两眼,转回了头。
但憋了半节课,向灿灿抖了好久的腿,实在忍耐不下去了。
他稍稍打量井飞缓和下来的神色,缩着脖子谨慎地问出搁好久的问题,“飞飞,我有件事想问你啊……”
“干嘛?”井飞瞥他一眼。
见井飞语气比先前好些了,向灿灿大着胆子问出口,“咳,我想问啊,以前我喝醉酒都是被罗哥杠回去的吧?”
井飞眯起眼来,转头瞅着向灿灿,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反问:“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来问你干嘛。”下意识地回答后,向灿灿看着井飞怪里怪气的眼神,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忽然心跳加快,有些筹措不定,甚至开始怀疑到底该不该知道了。
“你一喝醉吧,整个人就跟个软脚虾似的。你人么又手长腿长的,体积也比我大得多,拖都拖不动,通常最后都是罗洲哥赶来,把你抱进抱出。”井飞将视线投回到讲课屏幕上,撑着下巴,边说边回忆。
“……”得亏井飞转移视线,否则得看到此刻向灿灿烧得跟熟透的虾米一样的脸。
向灿灿赶紧别过脸,嘴硬道:“你们就不能一人扛一边?”
“可以啊,罗洲哥不给而已。每次罗洲哥看我的眼神,仿佛我碰你一下就要把你这个喝醉的小破布娃娃弄坏了弄散架了似的。”说罢,井飞相当配合自己的嫌弃语气,微微侧头给了向灿灿一个大白眼,随后接着说:“但是罗洲哥一抱你,你就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扒上去了,扯都扯不下来。也没给我机会。”
……
为什么这么丢脸的事时隔多年,他才刚刚知道?!
向灿灿僵在课堂上,脖子都热了起来,整个人马上就要煮到红里透白了。
“昨晚也是罗洲哥来接你的吧?”井飞没发现向灿灿的异样,不置可否地问道。
向灿灿僵硬地点头,一把抓紧手下垫着的课本书皮,同时开始尝试深呼吸来缓解当下羞耻的情绪。
井飞刚才的描述,向灿灿几乎在一秒钟内就脑补出所有的完整画面,这些画面不用亲眼所见,向灿灿都能绘声绘色地想象出来。
自己是如何不要脸地缠着罗洲,凭着酒劲粘着对方,又是怎么被罗洲打横着抱回家,甚至自己还死命抱紧罗洲的脖子不肯撒手。
罗洲是如何照顾醉酒撒泼的自己,向灿灿在十五岁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就体验过了,并且始终记忆犹新。
可向灿灿真的以为,就那一次而已,并且第二天回忆起来,向灿灿总觉得那更像是一场自己凭空生出来的美梦。
片刻后,向灿灿吐口气,正经八百地说道:“以后我喝醉酒,别叫罗哥来了。”
井飞大睁着眼,惊讶又茫然,“为什么?你一出茬子,第一时间想到的不都是罗洲哥?”
这么一问,向灿灿憋着嘴,无言以对,停顿了会才干巴巴地说:“可罗哥现在有omega了,不方便。而且喝酒太伤身,我早上起来头疼死了,恨不得拿头撞墙,以后不喝了。”
井飞根本不信向灿灿会放弃喝酒这一爱好,全当他张口胡说,因此注意力全在罗洲有omega这件事上,即刻好奇地凑近向灿灿,积极打听八卦,“真的?万年单身的优等alpha罗洲哥居然有固定omega了?是谁啊?我们学校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那个隔壁校草吧,就我昨天问的那个人。昨天在罗哥宿舍里撞见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很浓。”向灿灿看似随口回答,语气却含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嘿!有意思!”井飞迅速低下头,摁起了手机。
见井飞一脸难以掩盖的兴奋,向灿灿直觉自己出言太快,情况不妙,连忙探过头去看井飞的手机。
井飞正麻溜地打出一排“特报!你们别说出去哦!我校校草a罗洲和x医学院校草樊奇思o在一起了!”的信息,复制粘贴发送在多个聊天小组里,动作一气呵成,相当利索。
向灿灿大吃一惊,脸色突变,抓着井飞胳膊紧张地问:“飞,飞飞!你,你你这是干嘛?!我是瞎说的啊!”
“我干正事呢。灿灿,你乖乖上你的课吧。”井飞啪得一下拍掉向灿灿的手,头也不抬,淡定地回答。
……
“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