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本厕所读物什么幸福指数里写的?”向灿灿想到它的出处,揭穿道。
“……”梁芬面色一僵,略受打击,却很快振作,“灿灿倒是看得也很仔细嘛,是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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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个冰淇淋吃。”向灿灿站起身,选择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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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信息素味道是最熟悉不过的香草冰淇淋,是两年多来头一遭。
面对自己喜欢的味道,向灿灿挺乐见其成的,甚至会兴冲冲地去买来味道一样的东西,享受加倍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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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便利店不供应最大号的桶装,于是向灿灿买了六只小号,当场开挖一个,边吃边一路往回走,心情还因就冰淇淋的冰爽甜腻感好了些许,提神作用比咖啡因强得多。
路过头等舱候机室时,向灿灿忽然停下脚步,愣了愣,隔着玻璃门,往里探了一眼,却发现只能瞧见一颗颗按摩沙发椅上露出的黑乎乎头顶。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向灿灿觉得自己好像隐约闻到海棠花的信息素味道,与在罗洲宿舍遇见过的,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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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灿灿收回视线,原地咬着一次性小勺子站了会才走开,那花香味很快淡去,把他刚恢复一些的好心情一同散尽。
“刚才还没聊完。”见向灿灿一回来,梁芬一把抓住他。
“妈,不聊了,没可能。”向灿灿垂头丧气地坐下来,抱着冰淇淋,连吃的心情都没了。
“为什么?”
“罗哥都有omega对象了。”熟悉的海棠花香让向灿灿再次如梦初醒,面对现实。
“洲洲有omega了?这怎么行?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章姐说过?”梁芬大吃一惊,噼里啪啦地甩出一连串问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也许是最近吧。”向灿灿低头瞧着搁在腿上的冰淇淋,说完后就抿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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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我去问问章姐她家儿子的情况。”梁芬掏出手机,开始啪嗒啪嗒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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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洲究竟有没有omega,梁芬直到被空姐提醒第三次关闭手机时都没能得到确切答案,甚至连罗洲的亲妈,远在海外岛国上晒太阳的章晓晓都被梁芬搞得摸不着头脑。
而向灿灿也没能在手机关机前在与罗洲的聊天框里收到任何答复,心情郁闷到他在短短两小时的飞机行程里才吃完两个冰淇淋。
最后,向灿灿下了飞机,手拿化成奶昔的冰淇淋跟着接机师傅赶往停车场。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道口的最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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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一打开,向灿灿再次闻到那熟悉的花香味,随即一愣,迅速抬眼一看,正巧直直对上车内男人的视线。
那个男人已经落座,冲他微微一笑,举手小幅度挥了挥,打起招呼,“你们好!”
司机正是负责接机的师傅,也负责载着三人开往pf集团住院部。
行车途中,车内气氛好极了,却只存在于梁芬、男人和司机师傅之间。
向灿灿一路闭着嘴,干巴巴地喝着奶昔水,不想说话,只在梁芬非得叫他应一句时随意地嗯一声。
他全程偷偷打量着对面的男人,端详得格外仔细,都快记住对方脸上有几颗痣和多少残留痘印了。
男人就是向灿灿听过名却没见过人,并且名字在最近时常重复在脑海里翻腾的一个家伙——樊奇思。
没想到,竟然能如此凑巧地遇上,还是自己的情敌!
观察到最后,向灿灿不得不承认,樊奇思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完美得挺无懈可击,气质和身材、学历等等样样都比自己强,人甚至还拥有那独特的海棠花香味信息素。
虽然樊奇思外表看上去高冷孤傲,与人交谈却礼貌热情,与梁芬这样的长辈更是聊得很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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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灿灿喝光所有的奶昔水,觉得唇舌间残余的不是香草奶味,而是无尽的柠檬酸涩。
“向同学,不舒服吗?”樊奇思关切地问道。
“没有,吃了甜的,我蛀牙发酸。”向灿灿自认从容不迫地答,下垂的嘴角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所透露出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梁芬见状,挤着眼角试图进行眼神沟通:怎么?妈表现得太热情了,你吃他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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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灿灿也挤了下眼角,冲樊奇思的方向努努嘴:罗哥的对象就是他。
梁芬心领神会,点点头:好,那妈收敛一点,妈的乖宝贝是灿灿,别吃醋啊。
向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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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昔水其实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