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屋,便发觉房里正吵吵嚷嚷地,客厅里塞满了人,都是章晓晓的亲朋好友,即罗洲的七大姑八大姨。她们一见到两人进门便一窝蜂簇拥而上,抢着打招呼。
“是可爱的灿灿啊!洲洲也回来了啊,好久不见!”
“我们灿灿和洲洲都长这么大个了啊!灿灿病好了没啊?”
“听说去动手术了,是吧?我这有优质alpha给灿灿介绍一个?”
“诶,灿灿今天是什么味道?草莓的吗?”
“怎么感觉还有辣椒味?”
“是你鼻子坏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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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刘阿姨,你们好!好久不见!”周围具是七嘴八舌的问话,向灿灿正焦头烂额地一句一句应对着,求助般地望向不远处的罗洲。
罗洲手里紧紧捏着行李箱杆子,脸色难看极了。
因为从小三不五时来串门的关系,向灿灿跟常来拜访章晓晓的阿姨们很是熟络,相比起不愿与她们过多交流的罗洲,向灿灿这小娃娃显然更讨阿姨们的欢喜。
阿姨们和章晓晓经常围着向灿灿转,向灿灿要找的真正玩伴罗洲则被冷落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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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洲拉过正混迹其中一起咋咋呼呼的章晓晓,低声说了几句话。
下一秒,章晓晓恢复正经贵妇脸,端起架子将向灿灿周围的阿姨们轰散了,“洲洲和灿灿刚下飞机,正累着呢,让他们上去休息吧。”
向灿灿逃难似的跟在罗洲后面,没怎么注意方位,直接一路跟着他,回了罗洲的房间。
房门咔哒一关,向灿灿尚在一分钟前嘈杂的环境中没反应过来,身体被罗洲猛地一把拉过,推抵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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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霸道和带有侵略性的吻落了下来。
向灿灿觉得罗洲忽然变得有点凶,动作力道也很大,便不自觉地缩了缩,却被罗洲抓住双手手腕,遏制他的退缩之举。
“唔……”罗洲亲吻得很用力也很深入,直直撬开向灿灿的牙关,甚至撞到了齿贝上,也没有给向灿灿半丝回应的机会,罗洲一下子逮住他的舌尖,不肯再放开。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足有好几分钟,直到向灿灿尝到一股血腥味涌来,才意识到他的下唇被罗洲咬破了。
罗洲用舌头卷走冒出的血珠,这才离开向灿灿的嘴巴,小声地说:“抱歉……”
倒也并非讨厌罗洲一反常态的粗暴,向灿灿舔了下伤口,抬起眼,发现罗洲眼里原本的小火苗似乎窜成了大篝火,正烧得好旺。
“哥,你怎么了?”向灿灿担心地问。
“抱歉,今天信息素不太稳定,情绪也有点受影响。”罗洲用指腹抹走那伤口处又缓缓渗出的血迹。
“你刚才生气了?”
罗洲沉默一会,才解释,“小的时候,一直不喜欢看见你被长辈们包围的画面。”
原来是嫉妒吃醋,向灿灿心里总结道,嘴上却说:“啊,那时候我也挺不喜欢的,觉得自己跟个玩具似的。”顿了顿,又笑着得意洋洋道:“要真是玩具,也是罗哥一个人的专属玩具。”
话落,向灿灿察觉到罗洲的神色明显有所缓和,连周遭嚣张蛮横的信息素都逐渐沉寂下来,他接着问:“哥,你的信息素为什么会不稳定?”
罗洲面色一僵,转过身,作势要去整理行李箱,淡淡地回答:“可能抑制剂使用太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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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的吗?”向灿灿狐疑道,他虽然患有紊乱症,抑制剂的使用数量也没曾少过,却从未出现信息素混乱而影响情绪的事情。
“会。”罗洲很笃定。
向灿灿想了想,红着脸结巴道:“那……以后我,我可以帮你啊,就,就不用注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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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是为控制发/情期的信息素,因此所要帮助的内容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此刻当下,房间里就他们两人,这话一出,气氛顿时有些暧昧不明。
在向灿灿眼里,倒是气氛到了位,他脑子里的小小色/魔已经站在最顶端的主导位置,准备好把他的色/欲对象一口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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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那对象一口拒绝了他。
罗洲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个盒子,“你……刚做完手术,不太方便。”
向灿灿眼睁睁瞧着罗洲掏出一根抑制剂,朝静脉处快速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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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向灿灿拖着行李箱,可怜巴巴又气鼓鼓地回到隔壁专属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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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灿灿:我要把抑制剂统统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