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让顾程潇为了他放弃那些他生来就享有的金钱和权势,又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因此若真到了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刻,顾程潇只能选择折中妥协,但韩昀绝不可能接受这样,先不说他对顾程潇本就没有多少爱意在里面,就韩昀自己的傲气和坚持而言,就更不可能去做他的地下情人,等着他在工作和家庭之余偶尔的宠幸和探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韩昀等着顾程潇自己露出马脚,到时候再提分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一星期后,银毛又来了,他愤怒地瞪着韩昀:“你骗人!”
韩昀:“……”
他无语地看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银毛,看来顾程潇的处境真的相当糟糕。
可是在和韩昀在一起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说,该笑的时候笑该叫的时候叫,半点没耽搁。
韩昀好奇:“顾程潇对他爸可说过什么好话,怎么没人来找我麻烦?”
银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愤愤道:“还不是我帮你拦下来了!我和顾伯父打包票,一定会让程潇哥认错回家。”
“……好吧。”韩昀说,“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的。”
韩昀没打算真的让顾程潇为了他抛弃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因为这不值得,他给不了顾程潇想要的。
银毛咄咄逼人地看着他:“这是你说的,你一定会和他分手,是不是?”
“是。”韩昀说,“我一定会和他分手。”
……
这天下午学生在操场上有义卖活动,韩昀加入了院学生会组织部,也去出后勤帮忙。
操场上学生很多,只是没多久天就慢慢暗了下来,天空中乌云凝聚,飘起了毛毛雨。人们渐渐散去,学生会的学生也忙着收拾东西,想赶在下大雨前把帐篷和桌子送回办公楼。
韩昀转动着帐篷的上半截支撑杆想把它折叠起来,结果有个学长突然神秘兮兮地溜到他旁边,小声说道:“韩昀,有个女生一直看你,喏,就是右边那个穿白裙子的。”
韩昀抽空看了一眼,正对上女孩儿望过来的眼睛,她面色一红,故作掩饰般的转头假装看风景。
学长嘿嘿一笑,“怎么样?还不过去搭个话?”
“搭什么话,”韩昀笑了一声,“看见她的耳钉和手表没有,白金镶嵌圆形的钻石表壳,表带上也是成排的碎钻,都是梵克雅宝的首饰;还有项链,那是卡地亚的;提着的包就不说什么了,prada。裙子鞋子我倒是看不出来,但也不会是什么便宜货,应该猜得到她那身行头值多少钱了吧?”
学长:“……估计是我一年的生活费?”
“何止,学费加生活费还差不多。”
“……”
说归说,但随着天越来越暗,雨势也变大了不少,女孩儿像是没有带伞,而操场上又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韩昀看他们东西收得差不多了,装上车就可以走。他拿着伞走过去,“是不是没带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