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昀嗯了一声。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睡觉。
傅清禾从口袋拿出一条用黑绳子绑着木头吊坠的项链,因为被主人贴身放置着,木坠已经染上了人体的温度。
韩昀盯着那个坠子,那是不规则的多边形,什么都不像,渐变的黑褐色看着倒有几分艺术感。
这块坠子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是讨厌,反而有几分喜欢,大概就是所谓的合眼缘吧。
傅清禾帮他戴上,调好了绳子长度,让木坠可以放进衣服里藏着。
“这是什么?”韩昀隔着睡衣握住木坠。
“外婆给妈妈的坠子,她去世后又把这给了我。这是一对儿,我也有一个。”傅清禾看着韩昀,眉眼柔和。
他把自己戴着的项链拿出来,韩昀和自己的对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只有=皿=。
要不是同样的黑绳木坠子,光看木坠形状还真看不出来是一对儿。
傅清禾重新把项链收好,继续说道:“外婆不是城里人,她和家人之前世代住在一个小镇,因为懂一些风水术数,所以被别人称作‘巫’。妈妈因凑巧和去那里旅游的父亲相遇,爱上了他,才跟随他来到城市。”
“不过,外婆已经很久不做这些了,她说会有报应,妈妈的体弱和命运多舛就是报应。”傅清禾笑笑,“一年前外婆去世,临终前她把这个给我,让我交给你。”
“交给我?”韩昀一愣,一年前他们并不认识。
“嗯,外婆说我会和一个很特别的人在一起。”傅清禾说,他凑过去轻吻了一下韩昀的唇角,“崽崽,你就很特别。”
韩昀选择性无视了前面的称呼,问道:“外婆还说什么了?”
“她说,如果你收下了,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生生世世。
看着面前这张脸,韩昀轻哼一声,他们确实是一直在一起。
“好,我收下了。”他说。
……
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韩昀照旧上班,傅清禾也没有制止又或是让他不准去。虽然不高兴,但他还是给韩昀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以及充分的尊重和保护。
而对于苏程铮,傅清禾没有再去见他,也不再在韩昀面前提起,就像是没这个人存在一样。但要傅清禾什么都不做却是不可能的,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便背着韩昀不断地在商业合作上给苏程铮使绊子。苏程铮的公司有涉及餐饮业,在这方面上要找麻烦还是比较容易的。傅清禾也无所谓手段正规还是下作,他只求整垮苏程铮,旁人的风言风语他不在乎。
不过傅清禾工作虽忙,对于韩昀他却也没有疏忽落下。现在每天韩昀下班后出了公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清禾的车,他每天都来接送,如果实在脱不开身就会让助理过来,绝不给韩昀独身一人回家的机会。
而反观苏程铮,对方却完全是一副职场性骚扰的做派。比如在韩昀办公的时候走到他身边貌似视察,然而左手却搭上他的肩膀,顺着脊背往下游弋,最后揽上他的腰;比如在韩昀递给他文件的时有意无意地摸过他的手背……
两天后,韩昀递上了辞呈。
但人事部不收,经理让他直接交给苏程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