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阴和许零相视一笑，算了，让他们闹去。
“许零。”
许零侧头去看他，苏瑾辞正眯着眼睛笑，笑得跟狐狸似的。
“啊。”苏瑾辞夹了块烤肉喂过去。
许零乖乖张嘴吃了。
“真听话。”苏瑾辞笑得更是得意。
许零笑着摇了摇头，用纸巾把嘴角的油渍擦干净，然后用生菜包好烤肉递到苏瑾辞嘴边，嫩青色的生菜叶搭着许零修长白皙的手指，苏瑾辞抬眼看了看许零，许零眼里浮着淡淡笑意，苏瑾辞受了蠱似的倾身过去，唇瓣擦过了许零的手指。
许零的手指有层薄薄的茧，苏瑾辞曾在特种部队里见过，用苏父的话来说就是：那是一双开枪的手。
他不在意，从沈长舟把决定权交到他手上的那刻，浑浑噩噩到了如今，他退缩过，想过许多次还是算了吧，就这样吧，他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一直到了现在，清爽的生菜有些甘甜，包裹着油而不腻的五花肉，苏瑾辞的舌尖席卷过最后一点肉渣。
都是一个地球的，怎么就不算是一个世界的了呢？
没错，这是他如今的想法。
晚饭过后，许零起身去结账，在前台正好遇上刚解手回来的沈长舟，许零笑了笑，“你结我结？”
沈长舟唇角上扬：“不应该是你抢着结账，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学生出么？”
收银台的小姑娘看看许零又看看沈长舟，“请问是哪位结账？”
许零轻轻点了头，掏出钱夹，沈长舟却先他一步刷卡付钱，“008桌结账。”
许零：“赖子那边搞定了？”
收银员把存根联递给他，沈长舟微微弯腰，接过笔在上面签好名字，“这最后一次。”
许零笑了，“这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沈长舟放下笔，倏然向许零伸出了右手，他眉头轻轻一挑，“欢迎。”
许零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沈长舟说的是他和苏瑾辞的事，两人双手交握，“谢谢。”
他们回到餐桌，苏瑾辞正捧着一杯橙汁，见他们来了，眨了眨眼，“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周阴也抬头望向他们。
沈长舟揉了揉周阴的脑袋，然后把外套披到周阴身上，“刚好遇上了，走吧。”
苏瑾辞啧了声，“我还没喝完呢。”
“喝那么多你也不怕膀胱爆了。”沈长舟又看向许零，“你自己的人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