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再阻拦,毕竟这恐怕是目前走出困境的唯一方法。
沈肆盘腿坐好,瞌眸,双手搭在膝盖上。调息片刻后,猛然握紧双拳,随即双臂交叉于胸前。沈肆只觉得丹田之内一股澎湃的灵力正在激荡冲击着那道束缚着它的封印,而且随时都有冲破的可能!
沈肆一咬牙,两手用力挥向身体两侧,那股澎湃灵力瞬间冲破封印,迅猛地流入七经八脉,撞得沈肆痛得仰起了脑袋,一段记忆也涌入了沈肆的脑海。
江亦铎三人紧张地看着沈肆的反应,沈肆疼痛的反应还在三人的意料之中。可沈肆接下来的神情却让三人震惊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沈肆握紧双拳,泛红的双眼满是滔天的恨意与痛苦,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袁……平……遥……”
在说出这三个字的同时,沈肆的右额角忽然现出一个仿佛火焰的炎纹,但又如昙花一现般瞬间消失不见。
而此刻,距离四人几千里外的一个漆黑山洞中,一双红褐色的兽瞳猛然睁开。距离兽瞳不算太远的地方,一个青年也忽的从床上坐起。一人一兽两双眼睛纷纷看向了沈肆所在的方向。
☆、神秘人
“阿肆,你还好么?”江亦铎满脸担忧地试探着问。
沈肆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这才重新睁开眼睛。而这时沈肆的眼里那股骇人的怒火消散了大半,一种似乎是庆幸欣慰的情绪又涌了出来。
沈肆没有回答江亦铎的话,只沉声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阿肆,你怎么……”柳晴风还没问完,江亦铎就拉住了她的衣袖,摇了摇头,柳晴风便把话咽了回去。
江亦铎又道:“阿肆,如果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会帮你的。”
沈肆知道这话一语双关,一方面是关心他冲破封印是否受伤,另一方面也看出了自己有事不愿多提,所以间接表明态度。
沈肆看向江亦铎,江亦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随即又正色道:“阿肆你如果没有受伤的话,我们现在给高师兄把蛭毒逼出去吧!”
“我自己来就行。”说罢,沈肆在几人惊诧地目光中似乎并没有很困难地就将高远堂的蛭毒逼了出去。
高远堂剧烈喘息起来,虽然依旧浑身无力,但原先那种憋闷感却消失不见了。他看了看已经恢复血色的手,再看向沈肆的眼神已经充满了不可思议。
沈肆看了眼高远堂,又看了眼江亦铎和柳晴风,顿了顿说道:“有些事我不方便告知你们,但我不会害你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现在就去寻找法阵。”
沈肆虽然不是个善于体贴他人的人,但也不是个不顾他人身体状况只顾自己利益的人,可见他现在是真的着急。
高远堂二话没说,扶着土壁就要起身,江亦铎见了连忙上去扶了一把。于是一行四人由沈肆打头,江亦铎扶着高远堂随后,柳晴风最末的顺序向前推进。
前方的甬道最初是一条,接着被一面土壁封死,在旁边分叉变为两条。四人选择其中一条,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前方又被土墙堵死,旁边再次分叉出两条甬道。
四人一路小心观察,仔细试探,走到第五个分叉口时,沈肆停步道:“你们退后一些,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土壁打穿。”
几人应声后退,并小心戒备。沈肆由身侧拔剑出鞘,然而还没等他出剑,墙壁里忽然响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声响。沈肆耳廓微动,随即猛然转身侧向旁边的土壁。与此同时,一柄利剑破壁而出,堪堪擦着沈肆脖颈而过!
沈肆回过身单手扣住那握剑的手腕,再一扭身,便将那“偷袭者”死死按在了墙壁上。但在看清“偷袭者”的容貌时,沈肆却忽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