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猜到藏头诗,发现祝英台是个女的。
Stacy被蜘蛛丝黏住,发现Parker就是蜘蛛侠。
月野兔伸着胳膊喊变身, 夜礼服假面懵逼地发现她居然是水兵月。
……
意不意外, 惊不惊喜?
确实够意外的。
但也因为太意外,反而让人有种格外平静的感觉。
迟鸣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 觉得自己非常佛系。
你让一个学渣解一下二元一次方程, 他还可以挣扎着翻一下公式,但让他造原子弹, 他就只能呵呵呵地保持微笑了。
而且他看到的事实比造原子弹可难多了。
他养了几个月的儿子, 一言不合就变成了大活人。
然后又变成了鸟。
而且变的人是那个离家出走的小九。
而且变的鸟还非常大只,不是孔雀不是大雁不是天鹅不是鸵鸟, 一身鸟毛会发光,仿佛找国外一流特效公司花大价钱做出来的。
慈爱了几个月的老父亲自然有种受到欺骗的感觉,马景涛的咆哮和尔康的鼻孔都不能诠释他现在的心情, 他觉得,他也应该居高临下,用鼻孔看人的姿态朝这大鸟吼一嗓子,但他又不知道该吼什么台词,槽点太多没法吐,就像试卷上的附加题,每一个字你都认识,但答题区全程只能写一个“解”字。
空气可怕地沉默了整整十分钟。
终于, 猿人老祖宗留下来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战胜了震惊之后的茫然。
迟鸣发现,他有一堆问题想问。
比如你到底是人还是鸟?
比如你到底是什么鸟?
比如你怎么长着阎玖的脸?
你特么该不会是阎玖和什么鸟生的跨界熊孩子吧?
但老父亲内心很生气,不愿意多说话。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自己解释一下。”
大鸟抬起头,漂亮的深紫色眼睛像葡萄味的水果糖,它看了迟鸣一会儿,然后再次变成了七八岁的小九,一脸倔强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