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玖一边解迟鸣衣扣,一边笑着比了个口型:禽兽。
迟鸣想起自己昨晚对人家做了什么,再看阎玖浑身的红痕和明显疲倦的样子,当即就同意了他的判断,是的,自己确实是个禽兽。
如果只他是禽兽也就算了,偏偏阎玖还是个不怕死的,只要你敢要他就敢给,所谓助纣为虐,明知道超速了他也不踩刹车,反而还要再给一脚油门。
迟鸣毕竟当了那么久老父亲,不能由着他胡来。
于是禽兽强行让自己移开念头,窗外的鞭炮声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勉强把不可描述的念头炸飞,让思绪落回现实。
他一本正经地问:“今天几号了?”
“大年初一。”阎玖声音中裹着一层撩人的低哑,像果汁里那层细细的沙。
迟鸣再次觉得,自己昨天把人欺负的太狠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欺负了,但他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于是拿捏着分寸,在阎玖头上摸摸,又快速亲一下他的额头,接着不敢再腻,直接坐起来打算下床。
阎玖拉住他手腕,用略带挑衅的目光看他。
迟鸣:“别闹……疼吗?”
阎玖:“没事。”
“那就还是疼了。”迟鸣试着掰开阎玖手指,却被他抓得更紧。
“不许走。”
“不走,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不喝。”阎玖还是抓着迟鸣手腕不放,但昨天实在被折腾惨了,打个哈欠,倦倦地眯起一半眼睛。
迟鸣没办法,只能把阎玖打横抱起来,一起带到厨房。
他这段时间忙,家里厨房几个月没开火,一丝烟火气也没有,从灶台到吧台,都像新的一样,好在储物柜里还有存货,能翻出几瓶不错的蜂蜜。
他把阎玖放到小吧台上坐稳,开了一瓶纯净水,洗一个造型朴拙杯子,用金色小勺加了蜂蜜进去,仔细搅拌均匀,最后自己尝了一下甜度。
阎玖穿着迟鸣的衬衫,多少有些松垮垮的,袖子遮了半只手,迟鸣先帮他把袖子卷好,才把杯子递出去。
阎玖:“你不喝吗?”
迟鸣:“你先喝。”
“那我喂你?”
“别闹,快喝,嗓子都哑了,你还瞎撩什么?”
阎玖咬着杯子把水喝完,朝迟鸣勾勾手指,迟鸣刚一凑近,就被他亲上来,唇齿间都是蜂蜜的清香。
他顺势勾住迟鸣脖子,低声说:“已经不疼了。”
迟鸣收回杯子,给自己也冲一杯水,“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