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蔺潼子的尸体化成粉末,随着一股不知名的风消散殆尽,顾惜这才站了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质盒子,将鼎里的连同母虫和虫卵一并放进了盒子。
顾惜看了看窗外,东方破晓处一轮红日正在隐隐已经露头,青年出了房间,关好房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辛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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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蔺潼子的后代?” 南辞问道。
矢智摸着手中的铜鼎,说道:“ 我当然不是,我是当时少主身边的贴身侍从,当年少主炼制毒蛊,都是我在旁协助的。”
“慢着,”江煜出声说道:“ 你说你是蔺潼子的侍从,那蔺潼子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你又是怎么活到了现在?”
江煜心下疑惑,按理说凡人最长也就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左右,眼前轮椅上的青年顶多也就二十多岁,怎么会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呢?
江煜沉声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矢智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铜鼎扔到了一旁,铜鼎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一个角落。青年一把掀开了一直盖在腿上的毯子,大吼道:“什么东西??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东西?!!”
江、南二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显然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只见轮椅上的青年的下半身已经不能称之为腿了,从青年腰部以下,变成了如同蜈蚣的下半身一样,在座椅上盘旋了两圈,一旁还垂下来了一小截。两侧密密麻麻的脚无规则地律动着,青年整个下身颜色呈暗青色,与当时江煜在辛克族会客厅上见到的画上的百足蜈蚣的下半身相似。
矢智摆动腰胯从轮椅上下来,下半身的两侧的脚真的如蜈蚣般,不断向前挪动着。
青年走到了江煜面前,微微直起了身子,与江煜平视,眼睛瞪的老大,盯着江煜,说道:“你说,我是人,对吗?”
江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矢智之间的距离,说道:“ 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