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店都一样。
欧文那边的情况，恐怕也不比这差多少，也许更糟也说不定。
蒋顺安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小憩一会儿。
不知道为何，他眼里却出现了魏景荣的画面。
书房，黑夜，微亮的灯光，被无尽资料掩盖的巨大桌前不眠不休的魏景荣。
那样全神贯注的魏景荣很强，很有魅力，但也很孤独。
蒋顺安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把他压垮，但他却觉得他身上却被束缚着许多无形的锁链。他现在并不是要顶起什么压力，而是要拽着这些锁链，拖着身后的大山一步步前行。
如果哪一天魏景荣真的垮了，那不是被压垮的，而是被这些东西拖垮，累垮的。
他去魏景荣家的那一次，魏景荣表现的状态已经属于过度疲劳危险期。说不定什么时候，欧文的玩笑就成了事实，再看见他就已经成了一具爬满蛆虫的尸体。
也可能不是，毕竟书房的温度那么低，尸体的保存期应该会更长一点。
蒋顺安无语的笑了笑，用手搓了把脸。
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不过，魏景荣的状态确实是个问题，真不做点什么，恐怕……
蒋顺安想了会儿，犹豫着按下了电话。
“喂，陈姐，你，你在休息吗？”
“没，刚醒，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餐厅的系统会不会自动统计每一道菜品的出餐率。”
“当然，每晚结束营业后，你只要点击日结附表，下面有一个菜品明细，那里面可以看到。”
“那之前的呢？”蒋顺安追问。
“也有，这些情况系统都会自动统计，你需要的话让小玉帮你打一份出来就行了。”
“哦，好，谢谢陈姐。”
“没事。你……”
蒋顺安刚想挂电话，电话那头，陈姐却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顿顿吐吐一阵，又什么都没说。
“陈姐，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你自己想要这些数据吗？”陈姐的声音显得特别警惕，似乎在防备些什么。
“啊，怎么了？”蒋顺安纳闷，但很坦诚的解释，“魏总在家研究新菜，已经十多天没有出现过了。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