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这种全年龄无限制随意性极强的定向目标无差别式的问候,蒋顺安愣是插不上一句嘴,坐在后座全程听着舒慕蕊和司机师傅你一句我一句的骂,骂完倒两句苦水接着骂。
蒋顺安严重怀疑司机师傅是不是受到了节日氛围的刺激,足足骂了二十多分钟,两人才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的骂不动了。
这时,司机师傅才回过神:“对了,两位去哪啊?”
去哪都好,蒋顺安只想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有气无力的问着骂过瘾的母老虎:“去哪?”
“去酒吧!”
舒慕蕊豪迈的喊道:“就近的酒吧,要大的,人多的!老娘今晚要HIGH翻天!”
很快,不到三分钟两人便来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舒慕蕊也不管蒋顺安,一头扎进了舞池。
蒋顺安没有心思去HIGH,随便找了个角落,点了杯冰水就这么坐着。
酒吧里今晚的人特别多,男男女女,舞池满的都快溢出来。震耳的音乐穿透皮肤刺激着每一个细胞,耀眼的灯光更是闪的双眼都睁不开。
七夕节,好巧不巧遇到了时磊。
以前,他从来也不觉得这些莫名其妙被炒起来的节日有什么意思,都是商家的噱头。
此时此刻,蒋顺安却有点怀念那时的日子。
两个人,一间房,只要想,天天都能当情人节过。
现在,却只剩下自己,还有四支没开出来的玫瑰花苞。
命运,反复无常的命运。
“帅哥,一个人吗?”
蒋顺安抬眼,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自来熟的跟自己搭腔。
“这么忧郁啊,要不要我来陪陪你?”
“不用了,谢谢。”
蒋顺安拿着花,不多说一句,起身离开。
“不好好意,借过一下……”
蒋顺安在人群中挤着,艰难的往酒吧门口走。
不管来多少次,自己始终不适应这种黑灯瞎火,混乱暧昧的地方。
舒慕蕊要high,自己就去门外等她好了。等她high够了,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