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一句话怎么就这么难开口?
蒋顺安仰面瘫倒在床上,疲惫的虚脱感死死地压在胸口。
‘你按着自己的脚步来就行,我会跟着你,一步不落的跟着。’
哎……
要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自己也用不着急着今天就跟舒慕蕊表明实情啊。
烦躁,不得了的烦躁。
蒋顺安在床上翻了身,头顶上白雪明亮的灯光有些晃眼,无奈又只好侧过身子,看着一旁安静的手机。
跟魏景荣在一起也有一个月了吧。
这一个月过得比之前一年还要精彩。
在桑拿房里收到告白,又去巴黎参加了米其林交流会,接下来还有准备采访的事。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尤其是缠绵悱恻的那晚。
脑袋里光是想到魏景荣脱光的那一刻,蒋顺安就已经面红耳赤了。
不行,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个猛子从床上起身,蒋顺安灌了杯冷水,坐在桌前,平复心情。
清醒过后,是无尽的烦躁。
一边是魏景荣的等待,一边是舒慕蕊的交代,心里还是犹豫的不行。
喜欢魏景荣是真的,对同居生活的恐惧这是真的。
他害怕。
害怕某一天,如果自己回家时,推门看到魏景荣和别的什么人……
他无法接受。
他宁愿魏景荣当面告诉他:我看上别人了,我们到此为此吧。
只是假想,蒋顺安就已经很难过了。
跟魏景荣确认恋爱关系的时候,他也不曾这般焦虑,而同居的事一提,却让他想起了最不堪回首的时刻。
心结久了,不碰它就会忘记;但碰到了,就会异常清晰,清晰的好像会再经历一次。
所以,他才对此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