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自己早就不是徐然了,徐然在那个晚上已经死了。
带着他所有的怨恨和悲伤离开了。
离开了这个人世。
蒋顺安摇摇头,关上窗户,无力地蹲在墙边。
雪白的纸张终归安静,落在他的身上。
“嗡嗡嗡……”
蒋顺安捂着双眼,头疼的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顺安,你在哪?还在店里吗?”是魏景荣的声音。
蒋顺安看了眼手机上的名称显示。
魏扒皮。
从存号码的那一刻起一直是这三个字,没改,用到现在。
“我,”蒋顺安清了清嗓子,“我还在店里,手头还有点事……”
“等着,我来接你。”
不等再次开口,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蒋顺安看着屏幕,点开通话记录,魏扒皮三个字还在那,就像是魏景荣在看着自己一样。
呼……
蒋顺安笑了,深深呼了口气,拖着身子开始收拾散乱不堪的资料。
收拾是快,可整理起来……
蒋顺安,你就是个MDZZ!
骂归骂,该干的活还是要干。
收好的资料摆在桌子上,擦干净桌子,然后垂头丧气的给资料整理顺序。
“这张放后面,这张还有这两张都是前面的,还有,这是……”
厚厚的一打一资料里,夹着一张同样大小的A4白纸,上面是时磊的笔迹。
‘小然,对不起。’
前后两面,密密麻麻的只有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