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故意的吧,”欧文咂嘴,把其中一杯放在魏景荣面前,“玩我呢?”
魏景荣没有回他,起身进了卫生间。一阵水声过后,又顶着一张疲惫、胡子拉碴、湿漉漉的脸回到了桌前。
欧文把沙发上的一条毛巾扔了过去:“擦擦。”
魏景荣接住,擦了擦,扔了回来。
欧文没接,毛巾直接落在沙发上。
“这都多少天了,再怎么忙也该回去一趟了。”
魏景荣没理他,自顾自的又忙起来了。
“怎么,是你存心想把自己捂馊了,还是跟小公举赌气,不想回去?”
“我跟他之间有什么气?”魏景荣说,“他手臂有伤,最需要的是休息。”
“他最需要的是你。”
欧文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你这么久不回去,也不跟他回个电话,万一他要想不开。”
“不会的,”魏景荣开口,“我请布鲁斯先生去照顾他,他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总觉得我在跟一块木头说话?”欧文气得恨不得扇他两耳光,“那老头去有什么用,他需要的是你,最想见的也是你。”
“说够了吗?”
魏景荣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拿上手机,起身准备离开。
“你在店里看会儿,我出去一趟。”
“哎,去吧,去吧。”
出门前,还能听见欧文的小声抱怨:“真是苦了小公举了……”
离开蓝岸,魏景荣没有回家,而是买了束鸢尾花,驾车一路往城郊驶去。
清园公墓。
不知不觉,好久没来看望文莺了。
今天欧文一提,自己不知怎么就想来这里看看。
看看文莺,看看……自己和蒋顺安偶然相遇的地方。
捧着鲜花,魏景荣心事重重的登上台阶,才发现眼前的事不知该如何向文莺开口。
蓝岸客流惨淡,钱云生被带走调查,还有……自己爱上了另一个人。
很紧张,脚步却并没有因此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