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桐上来不容分说,一巴掌打在章若楠的脸上,“章大小姐,你可真是好本事!捐献骨髓这种‘伤根本’的事,你是怎么蛊惑景洲哥哥答应的?”
赫景洲没有着急解释,他很好奇章若楠会怎么妥善处理这种突发情况。
章若楠始料未及,险些被打倒,脸上火辣辣的。对于苏语桐这种“喧宾夺主”的行为,她一笑置之。
“苏小姐好歹也是休斯顿毕业回来的高材生,怎么连‘骨髓会再生’这种医学常识也不懂?还是说你的心天生就是石头做的,习惯了漠视生命?”
苏语桐听着章若楠一番暗藏珠玑的话,胸口一阵心惊肉跳,“你一个杀人犯,也配跟我讲道德廉耻?”
她把视线落到赫景洲身上,原本嚣张蛮横的脸立马变得柔情似水,“景洲哥哥,捐献骨髓很伤身体的,你可千万别被章若楠欺骗了!”
赫景洲慵懒得挑眉,语调显得漫不经心,“语桐,捐献骨髓的事是我自愿的。她已经答应签下离婚协议书,就当做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章若楠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还以为这两天的朝夕相处能让紧张的关系得到改善,残酷的现实又迫不及待地给了她当头一棒。
苏语桐原本皱巴巴的小脸顿时喜笑颜开,“章若楠,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景洲哥哥抱有幻想了。因为奢望越多,失望越大。”
赫景洲看到章若楠眼里的泪光,心情莫名烦躁起来,“语桐,你来a市的事情有跟苏伯伯说吗?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
苏语桐娇羞地依偎在男人的胸膛里,“景洲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任性了。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吗?”
章若楠局促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俨然就是多余的存在。
苏语桐有意炫耀她在赫景洲心里的特殊位置,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说:他是我的,你休想抢回去!
赫景洲看出了章若楠的局促,“阿楠,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苏语桐气得暗自咬牙,“章若楠,你好卑鄙!是你威胁景洲,让他去救你那短命的弟弟?”
章若楠眼里燃起一团火焰,“苏语桐,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你不要侮辱我弟弟!兔子急了还咬人,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搓扁揉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不能践踏的底线,章泽就是她的底线。
苏语桐以为赫景洲是偏袒她的,言语更加恶毒,“章家的香火就快断了,章家怕是要后继无人了!年纪轻轻就身患恶疾,不是短命鬼是什么?”
言语之恶毒,简直不堪入耳。
赫景洲也听不下去了,“语桐,够了!”
他不明白,原来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毒了?究竟是她变了样,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了解她?
章若楠气得浑身发抖,“说话这么恶毒,不怕闪了舌头?做人要嘴上积德,不过德行的东西,苏小姐怕是早就丢得一干二净了。”
苏语桐听懂了,章若楠这是拐弯抹角骂她缺德呢!
她装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景洲哥哥,你是不是忘了?章若楠可是杀害封家二老的凶手,你怎么能心软帮她呢?”
赫景洲这次没有轻易被挑唆,“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章泽的事一码归一码,没必要混为一谈。”
苏语桐非要搅黄这件事,“章若楠就是吃定你会心软,所以才死皮赖脸缠着你。你这么帮她,对得起死去的封爷爷吗?”
章若楠冷笑,“他心里自有分寸,需要你教他做事吗?你提起封爷爷的名讳时,不觉得心慌吗?”
苏语桐心里有鬼,却不敢在赫景洲面前露出破绽,“我为什么要觉得心慌?封爷爷又不是我害死的!”
章若楠故意走近一些,“既然你说姥爷不是你害死的,那这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