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洲怎么可能允许江墨森带走他们赫家的血脉,甚至藏起来阻止他们父子相见。以赫景洲那种偏执的性格,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到。
光是想象,就知道东躲西藏的日子会有多么的艰辛。
章若楠眼泪流淌下来,“孩子身在赫家,注定没有要生活在‘刀光剑影’中。可我想让他当个平凡人,远离那些腥风血雨。就像你说的,我是个自私的人。”
唐歆不想站在道德的高度去评价她的选择,因为没有感同身受,永远无法体会她遭受过的磨难和心灵上的煎熬。
“阿楠,你说孩子对赫景洲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却需要你豁出性命。如果他对孩子足够重视,或许可以将孩子留在他的身边。”
毕竟,剥夺了赫景洲作为父亲的权利,也等于剥夺了孩子拥有父亲的资格。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报复方式,她并不赞同。
章若楠疼得几近昏厥,却还是决定给赫景洲一个机会。
她四肢虚软无力,只能拜托唐歆帮她拨通赫景洲的电话。
苏语桐看到赫景洲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她自作主张地接通电话,“景洲哥哥他去洗澡了。你有事就跟我说,我替你转达如何?”
章若楠隐约能听到稀稀疏疏的水流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几乎是狼狈地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唐歆心里咒骂了赫景洲千百遍,早知道她就不给她出这个馊主意了。
章若楠强颜欢笑,“看吧!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
唐歆怕耽搁下去章若楠会危险,只好让江墨森代为签字。
苏语桐过来赫家找赫景洲,刚好赫景洲在洗澡,见章若楠的电话打进来,心里便有了从中作梗的想法。
她故意在章若楠面前说的那样一番暧昧不明的说辞,让她误会赫景洲跟她私混在一起。
为了销毁证据,她赶紧删了通话记录。
赫景洲从浴室里出来,身下只回了一条围巾。苏语桐不仅不请自来,还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轻车熟路的模样仿佛她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
苏语桐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模特般的身材,上面未干的水渍晃得她眼晕,“景洲哥哥,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女人故作害羞的模样。
赫景洲套上白衬衫,明显是在避讳她,“你怎么来了?”
苏语桐盯着他肌理分明的腰身,几乎挪不开眼睛,“过两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想邀请你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赫景洲从不参加生日宴,在商界里翻云覆雨的他不需要给任何人捧场,但他亏欠苏语桐人情在先,实在不好拒绝。
“苏伯伯的生日宴,我一定准时到场!”
苏语桐见赫景洲愿意赏脸出席她父亲的生日宴,情难自控地在他脸颊吻了一下,“景洲哥哥肯捧场,是苏家的荣幸。父亲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赫景洲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状若无意地问道:“刚刚我好像听到手机响了,是我的电话吗?”
苏语桐撩了撩长发掩饰心虚,“是我的手机响了。”
赫景洲刚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确实没有未接来电,“我追求主流,却不喜欢崇洋媚外,所以用的都是华*手机。我记得你好像用苹*手机,莫非是我记错了?”
苏语桐眼看着谎言就要被拆穿,赶紧将苹果手机塞进包包里,“西方资本家市侩的嘴脸确实让人喜欢不起来。支持国货,总不能口头上说说而已。”
她向来说的比唱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