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洲劳师动众,结果却无功而返,顿时压抑不住心头躁怒的情绪。
酒店里的摆件被悉数砸烂,满地的狼藉。
江秘书想上前劝他消消气,可只是在后景中就好像行走在暴怒边缘的野兽,试图靠近的人都会遭殃。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江秘书最终还是打消了上前劝说的念头。
赫景洲将最后一件瓷器摔烂,依旧怒火未消,“江秘书,你刚刚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们两家攀亲带故的,你是为了保住他的命才拦住我的吧?”
江秘书心脏猛地跳一跳,赫景洲这么想,他可就太冤枉了。
“赫总,江墨森那种人吃软不吃硬,他是唯一知道太太下落的人,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找人的事就更棘手了!”
在赫景洲听来,这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目光森然地盯着江秘书,“这次我们扑了空,该不会是你把给他通风报信的吧?”
江秘书莫名觉得脊骨发凉,“赫总,我比窦娥还冤啊!我跟江墨森虽然攀亲带故,但我对你是绝对的忠诚,怎么会出卖您呢?”
忠诚是职业的基本素养,背叛绝对是大忌!
赫景洲眸底笼罩着阴霾,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江秘书,你是章若楠举荐给我的,你忠诚的人应该是她吧?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耍我呢?”
江秘书被那道犀利阴冷的目光盯得寒毛直竖,差点没跪下来,“太太对我有知遇之恩,她将我安排在你的身边,嘱咐我尽心尽责地服侍你,而不是为了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监视你,您误会她了。”
赫景洲眸光阴深深地打量着他,话里透支警告,“别被我发现你有异心,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他怀疑,是江秘书暗中给江墨森他们通风报信。章若楠收到风声后就躲起来了,他才会扑了空。否则,他又怎会无功而返?
江秘书欲哭无泪,“太太离开赫家后,我跟她就再无交集,更不可能跟她通风报信!”
赫景洲腹部的伤口又开始作祟,长途跋涉加上情绪起伏,伤口感染的程度再一次加深。
“我真是后悔,刚刚没在了将宰了江墨森那家伙!”
江秘书见他脸色发白,有些担忧,“赫总,你是不是伤势复发了?我喊医生过来给你瞧瞧!”
赫景洲发了疯似的嘶吼,“滚,都给我滚!”
江秘书被他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坏了,不敢多做逗留,赶紧退了出去。
赫景洲眼睛猩红可怖,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阖过眼了。为了找寻章若楠的下落,他这几夜几乎不眠不休。
视线突然变得昏暗重叠,身体明显是熬不住了。
江秘书担心赫景洲的伤势,他夜里总是辗转难眠,最近这两晚几乎是不眠不休。
他担心会发生意外,所以折返回去看看。刚推门进去,就看到赫景洲昏倒在地,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他赶紧给赫景洲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心里暗自庆幸,出门的时候让医生随行。
医生剪开赫景洲上身的衬衣,再将缠绕在他腹部的纱布解开,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因为频繁牵扯到伤口,伤口局促已经开始化脓,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