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你别嫌我多管闲事,爱上章若楠这种不懂安分守己的女人,最终受伤的人一定是你。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劝你赶紧悬崖勒马!”
江墨森吃够了暗恋的苦,“本就是我一厢情愿,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去指责她?”
她的心,从始至终都不在他身上。就算她不喜欢他,他也会用他的方式默默守护她。
孟谦从西裤里掏出烟盒,捻出一根在烟盒上轻磕了两下,叼在嘴边,“我把你当兄弟才会好言相劝,不忍看着你在女人身上栽跟斗。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身材绝对劲爆!”
江墨森往喉咙里灌酒,对孟谦的调侃只是淡淡一笑,“谦哥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说白了都是逢场作戏。可不曾见你对哪个女人动心过?”
孟谦口中薄雾轻吐,整个人看起来放荡不羁,“我寻思着给你物色一个姑娘,你怎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了?”
江墨森摇头苦笑,“十年的牢狱生涯足以磨平人身上所有的棱角,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跟她已经错过了十年,不想再有第二次的遗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孟谦慵懒得倚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个跟前任纠缠不清的女人,究竟哪点值得你对她惦念不忘的?”
江墨森醉意微醺,“大概就是情之所起,心之所向吧!”
孟谦眸色深深地看着他,也许是他还没有遇到那个足够心动的女生,所以无法理解江墨森这种义无反顾的爱。
哪怕飞蛾扑火,哪怕万劫不复。
“你赢了。”
江墨森酒量很浅,村民们送给他的果酒已经见底,酒量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痛苦地抚住太阳穴,“看你这身行头,是打算回缅甸了吗?”
孟谦扔掉桌子上那些东倒西歪的酒瓶,恨铁不成钢的男人,“瞧你都被女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在这里借酒消愁,她却在跟前任藕断丝连。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这点骨气?”
江墨森薄唇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言不由衷,情迷心窍。我就认定她了,不改了。”
孟谦视线往屋内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章若楠的身影,他还不知道她偷偷回国的事情。
“近水楼台先得月,终究会苦尽甘来的!”
江墨森突然被戳到痛处,“只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就算把她拴在身边也没用。”
江墨森语调意味深长,“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爱的永远有恃无恐。你一味的妥协和退让,换来的只会是得寸进尺。”
一旦宽容成为习惯,被偏爱的那个人就会变得有恃无恐,理所当然。
江墨森一直在努力地妥协,可他的这些努力,都会被她自动忽视。
“但愿她能看出我的逞强,对我敞开心扉,这样我才有机会走进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孟谦忍不住叹息,“阿森,怎么混得这么惨?我都忍不住同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