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楠收拾好心情,买了前往越南的机票。
当初墨尔本的行踪暴露之后,孟谦就将他们安顿在越南的胡志明市。
赫景洲对江墨森的伤势了如指掌,显然已经掌握了他的下落。
章若楠此趟的目的,除了慰问他,主要的目的,还是将曼哈顿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交给他。
江墨森短短一个月内受了两次重伤,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他颧骨高耸,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了好多。
孟谦有事已经提前回缅甸了,只剩江墨森的父母留下来照料他。
章若楠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感觉自己无颜面对他们。
江墨森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嗓音嘶哑地问道:“阿楠,是你吗?”
章若楠深知一口气,调整好呼吸的节奏就走了进去,“是我!”
江墨森的母亲对她还算客气,“楠楠,你来啦!”
章若楠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局促不安地站立着,“叔叔,婶婶,墨森受伤这么多天,我今天才来探望……”
江墨森的父亲冷哼一声,“你把墨森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有脸过来探望。不愧是章晚国教出来的‘好女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章若楠眉眼低垂,羞愧得无地自容,“叔叔,没想到我当初任性的做法,竟害得墨森遭受这样的磨难。我自己深陷泥潭,不该把墨森拖下水的!”
江墨森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爸,您不要责怪阿楠!出国的事情是我提议的,她没有把我拖下水,反倒是我连累了她。”
章若楠从小养尊处优,是个身份娇贵的千金小姐,却跟着他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每天担惊受怕。
父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阿森,这个女孩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为了她顶撞父亲!”
他的儿子才华横溢,从小就出类拔萃,是老师眼中的好苗子。他是江家的独苗,从小就被寄以厚望,他还指望他能光宗耀祖,结果却被把章家的小妮子给祸害了!
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出狱了,以为江家有了重振旗鼓的机会,哪知他执迷不悟,得罪了赫家,江家从此一蹶不振。
章若楠鼻头泛酸,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愧疚。
她郑重其事地向江墨森的父亲弯腰道歉,“叔叔,您说的对,是我害了墨森,我罪孽深重!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赫景洲约法三章,他不会再对江家下手了,还承诺助江家东山再起。”
男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我凭什么相信你?”
章若楠从包包里拿出曼哈顿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递到他的面前,“去曼哈顿音乐学院学习一直是墨森的理想。他很有天赋,不该被感情羁绊。”
江墨森的母亲拆开信封一看,脸上是不可自信的表情,“老头,这是真的,不信你看看!”
男人抢过来一看,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确实不像是造假。
江墨森唇线紧抿着,分明在刻意隐忍,“爸,妈,我有话想和她单独谈谈,麻烦你们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