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洲双手撑在车窗上,男人滚烫炙热的身躯瞬间就将女人纤瘦的身影禁锢在他的胸膛和车门之间。
漆黑的眼眸逼视着她的眼睛,鼻息靠近,仿佛下一秒薄唇就要吻下来,“你就这么介意我和黎妤的关系?你逼着我去做一个恶人,可她是无辜的。”
章若楠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烟草气息,每次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便多沾染一分,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是无辜的,难道我就不无辜吗?我要忍受她阴魂不散地缠着你,忍受她肆意地横亘在你我的中间。我要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提防自己随时被取代!”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折磨着她,让她变得敏感又多疑。
赫景洲晦墨如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蛊惑她的心,“我和黎妤的确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跟她之间只剩下回忆,不会再有一丝的男女之情。就算她回来了,我的心也不会向她倾斜。”
章若楠眼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连赫景洲也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赫景洲,黎小姐并非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她没有那么脆弱,你太小瞧她了,你高估了我。”
赫景洲试图洞察她的内心,可她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不露一丝痕迹。
“我背弃誓言,对不起她在先。如果我再一次次地伤害她,我还算个男人吗?”
章若楠嗤笑一声,“如果你不想在黎小姐心里落下一个薄情寡义的骂名,那你应该去找她当面说清楚,免得她误会了你。”
这显然是违心的话语。
赫景洲印象中的章若楠不是那种不懂进退的人,她非要跟黎妤争个高低输赢,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虚荣心?
“阿黎至今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
章若楠维护身为女朋友的权益,在他口中却成了咄咄逼人。
这也许就是白月光和朱砂痣的区别吧?
她不想跟他争辩,“赫先生,我想跟吵架。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赫景洲觉得她太过矫情,她在黎妤问题上寸步不让,未免有些小心眼。
“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而已,并不想跟你吵架。”
章若楠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这下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赫景洲,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女人要的只是你对她的袒护,这是态度问题。”
赫景洲眸光变得讳莫如深,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我已经明确说过,我跟她不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阿楠,怎么也变得不可理喻呢?”
章若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笑自己看不清眉眼明显高低,非要去跟他的前任比较,结果只是自取其辱。
“是我不可理喻,还是你在欲盖弥彰?是不是只要做你赫景洲的女人,就得活在黎妤的阴影之下?”
此时的她像刺猬一般竖起满身倒刺,扎伤他的同时,也扎伤了自己。
赫景洲心烦意乱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觉得我们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再来探讨这个问题。”
章若楠纤长的手指就慢慢握成拳头,这次轮到她不依不饶。
“赫景洲,你是不是心虚了?所以才想赶紧终止这个话题?”
赫景洲降下车窗,让窗外的冷风灌进来,让彼此的头脑都冷静冷静。
“我觉得我们为了这种事情吵架,有意义吗?”
章若楠嗤笑道:“我发现你一直在刻意回避问题!我们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可是你却没有要解决的想法,反而放任我们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
赫景洲烦躁地点燃一根香烟,烟雾将他的脸庞缭绕得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
“你怎么变得开始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