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楠看透他的心思,“我爸早早去公司了,我妈也不在,家里只有我和恩霖。你去睡吧,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休息的!”
赫景洲一直在想方设法消除章家夫妇对他的偏见,“阿楠,我跟黎妤只剩下友情,再无男女私情。这一点,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章若楠已经看透了,做他赫景洲的女人,就必须忍受黎妤的存在,因为她比她更早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黎妤就好像插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去触碰的时候不痛不痒的,一旦触碰便鲜血淋漓。
人还是不要活得太清醒,太清醒反而遭罪,还不如稀里糊涂地活着。
赫景洲怕她胡思乱想,便跟她解释这起案件的严重性。
“这次的歹徒是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最近频频犯案,挑衅律法,已经有好几个受害者,这次黎妤恐怕凶多吉少。”
章若楠闻言心情有些沉重,黎妤从小生活在黎家的光环之下,就好比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如果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就这么凋零了,所有人都会为之叹息。
“以赫家和陆家的人脉,怎么会这么久都找不到人呢?会不会是你们寻找的方向有问题?”
除了寻找的方向有误,她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赫景洲有着同样的怀疑,但是警方将寻找的重点放在那片海域的附近,所以他抽出部分人马放在城内,这就是所谓的逆向思维。
警方在路上找到了车轮的痕迹,但是赫景洲怀疑,这可能是凶手在故意混淆视听。
“陆聿怀太固执了,我的建议他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人集中在城郊区域,而我城里安插了眼线。一有消息,他们会马上通知我。”
章若楠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毕竟越危险的地方,或许是最安全的地方。倘若凶手就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一般人还真猜不到。
可想而知,凶手有多么狂妄自大。
“你跟陆律师在生日宴上闹了点不愉快,至今彼此都不让步吗?”
赫景洲深黑的眸子凝视着她,“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因为黎妤的缘故,他似乎对你有很深的偏见。”
章若楠观察着赫景洲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只是在替心爱的女孩打抱不平罢了~”
赫景洲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阿楠,你是希望黎妤平安无恙,还是希望她永远淡出你的视线?”
章若楠眨了眨泉水般清澈的眼眸,“赫先生,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心肠恶毒的女人吗?虽然我对黎小姐的身份心有芥蒂,但那是一条年轻无辜的生命,我又怎会希望她出事?”
她敢对天发誓,她从来不曾萌生过那种恶毒的念头。
赫景洲看着她清澈亮的眼睛,突然心生愧疚,“阿楠,我并非刻意去猜忌你。只是黎妤的存在,对你来说确实是个障碍。”
章若楠不着痕迹地将他推开,近乎疏远的语调说道:“我不是苏语桐那种心肠恶毒的女人,遇到阻挡她达成目的的障碍,就想方设法将她剔除。”
“赫先生旗下那么多的女艺人,想要上位的女人不计其数。如果每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我都要想办法剔除,那我不得累死?”
赫景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试图解释,“可能是我表达的方式不对,让你产生了误会。以前我曾经对你的人品有过猜忌,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
章若楠远远地看着他,眼中的疏远显而易见,“明知故犯的男人,更加不可饶恕!”
赫景洲总算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现在我脑子很乱,没有心思跟你吵架。”
章若楠留给他一床被子,摔门而去。
谁稀罕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