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重的,伤了韧带,还打了石膏。”
谁知一听到这儿,那室友眼睛就亮了,笑嘻嘻的对他说:“兄弟,这是你的机会啊。”
周澜不解,室友告诉他,说这就是上天为他创造的机会,让他趁这机会接近她,让她有机会了解自己。
于是,在周澜想了好几天之后,他出现在了白露的宿舍楼下。
因为周澜那句不明不白的话,导致白露晚上失眠了。
她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床上室友们的手机光闪烁不停,她却早早的把手机关机了。
因为她怕收到周澜的消息。
白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虽然很多时候她神经有些大条,但对周澜这一个多月的细心照顾,她还是很感动的。
而感动之余,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他的每一次靠近,一点没让她觉得反感,反而有一丝淡淡的甜蜜。甜蜜之余,又有些失落,看他不拘小节的样子,大约是把她当朋友。
她想,或许他是因为愧疚才会每天不辞辛苦的陪她上下课,陪她复查。
况且之前,她已经在周澜朋友那里听说了,周澜有一个暗恋的女孩子。
于是,深夜宿舍里,某大学生的玻璃心,在自己的猜测中碎成了渣渣。
第二天早上,白露开机的时候果然收到了周澜想消息,只不过周澜发消息给她是说自己早上有点事,不能来接她了。
白露心中失落,但语气却十分不在意的回道:“多大点儿事,我有小伙伴呢。”
意料之中的,周澜没有再回她。
于是,刷牙的时候,白露默默的想,果然,他只是想对自己的伤负责,只是一种义务。
上绘画课的时候,白露满脑子都是周澜的模样,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听老师在讲什么。
并且绝望的发现,她的每张画纸上都是周澜的影子,一勾一勒之间,都隐约可见周澜的轮廓。
“我去——”白露烦躁的把画纸揉成一团,最终还是没舍得扔掉,装进了包里。
因为发现自己对周澜动了别的心思,所以之后在面对周澜的时候她都很不自在,时常扯谎说自己有作业要完成,不能有旁人打扰。
一般这种时候,周澜就会离开。
室友见了,对白露的做法表示不赞同:“这周大帅哥多好啊,你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白露叹气,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不懂。”周澜照顾她只是因为责任心太重,但她不能因为这样近水楼台就不要脸的扒拉上去吧?
好不容易熬到伤好了,不用再看到某人,白露开心得想出去吃顿火锅庆祝。
她终于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真是太累了,只要之后不常见到周澜,她相信,她肯定能快快忘掉他的。
但是谁知道,在白露痊愈后的那个周末,周澜又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
那天,他穿着一件橘色卫衣,一条休闲裤,靠在电话亭边,英俊的脸配上那一副慵懒的模样,瞬间吸引了大片目光。
白露走出宿舍楼,慌忙抬起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心底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是周澜显然是个火眼金睛,他迅速在人群中锁定了白露微弯的略显猥琐的身子,忍笑着喊她:“白露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