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怎么会是越来越差劲，明明很了不起。”
他说话越温柔，乔念就越是想哭。
趴在他肩膀上，一开始哭得很小声，可克制。
但厉曜还是知道的。
知道她是受身体激素影响，强行让她不去想，也不太现实，所以也只是小声的安慰着，静静的陪着她。
“老公也很抱歉的，居然一点都帮不上忙。”
乔念：“可是我觉得你做了好多了，你都瘦了。”
“因为身上的肉肉都长到宝宝身上了，自然要瘦一些的。”
“我变胖了，估计以后会很丑。”
“不会的，我们家念念是小仙女，无论什么样子都会很好看的。”
“可是我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再去买就是了！”厉曜觉得，现在的乔念，真的无比可爱。
就是太脆弱了。
好怕她承担不了。
但是她这时候的样子，又总是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亲亲抱抱，永远都不放开的那种。
想了一会儿，然后又半开玩笑道：“是不是想让我带你出去买衣服啊？好的，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但前提是，再喝半碗粥吧，这样才有力气逛街是不是？”
乔念现在已经过了孕初期了，一人吃三人补，所以每天会吃很多次，还要注意营养均衡之类的。
厉曜倒是也有请专业的营养师团队帮忙看着，但许多事情，大多都是他亲力亲为。
所以这段时间，总觉得他瘦了的样子。
但他说要去逛街的话，乔念还是很乐意去的。
乔念之前就不怎么喜欢穿大牌的衣服，怀孕之后更是所有用料都偏向选择亲肤舒适的。
所以厉曜便带她去了专门卖母婴用品的商场，顺便看一下小孩子的玩具，以及待产的时候要用到的一些东西。
厉曜：“感觉差不多要给他们两个布置婴儿房了。”
“又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这个时候就准备，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可以各准备一间，也有可能是龙凤胎。”
乔念：“你想的倒是特别好呢！”
“自己想的，自然是要往特别好的方向想了。”
“那比较差的呢？”
“两个男孩子。”
乔念：“……”
真是实力嫌弃儿子的亲爹啊！
商场里，乔念逛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在店里休息室坐着休息，而厉曜则被不远处的玩具区吸引住了目光。
反正也离的不远，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见乔念。
所以，让乔念坐着休息，他自己过去看给孩子的小玩具。
有时候，乔念就觉得，这样其实特别好。
商场外，一个雍容干练的美妇人路过。
视线不经意的掠过商场内部，视线落乔念身上，一时间，稍有些迟疑，但很快还是反应了过来。
略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进去，走到乔念跟前：“你的日子倒是过的挺悠闲的。”
乔念：“……”
略有些迟疑。
下意识的抬眸循声看去。
视线落在胡慧身上那一刻，眸色不由得颤了颤。
好一会儿，才有缓缓开口：“也没有，好长时间没出来了，过来逛逛，顺便买点东西。”
“几个月了。”
“五个月。”
胡慧眉眼微敛着，眼里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眉眼不经意的扬了扬，甚至还带着些许欣喜。
“听说你跟小北都讲清楚了。”
乔念：“……”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还能有什么讲不清楚的呢，早就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他能试着慢慢放下，我很开心。”
“那就好。”
乔念对这些事情一向不是十分在意。
但如果纪北能放下的话，她心里也的确会安心不少。
胡慧视线落在她脸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又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其实当年的事情，如果没有你母亲从中作梗的话，或许现在……我拗不过小北，也没办法怎么你，你们俩个，可能真的就成了。”
乔念：“……”
略有些尴尬。
眉眼微敛着，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没有那么如果的，不可能重来，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如果。”
“恩，那倒也是。”
胡慧敛着眉，好一会儿，又缓缓道：“如果小北真的能放下了，或许我们还能成为一人家，你也实在可怜，所以你舅舅总是放心不下你，疼你跟疼小北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