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只是个孩子。”
厉曜：“……”
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道：“平安符跟手串，你再想办法搞一套一模一样的来吧，我要送人，然后……轩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薛名臣：“……”
那这不就还是计较了吗？
而且。
周围的孩子也就这几个。
所以：“送谁？”
想着，不由得笑了笑，继而，半开玩笑道：“不会是背着乔念的时候搞出什么风流债了吧？”
厉曜：“……”
半点都不想接他话的意思，甚至看向他时，眉眼里全是威胁。
薛名臣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当我没说，不，你就当我压根没来过你家好了。”才说完，便已然起身准备离开。
厉曜也懒得再说什么。
然而情绪是情绪，总归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所以见他要走，便也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薛名臣看着他只想笑。
不过，也没什么了。
开不起玩笑就开不起玩笑吧，总归他现在过的还不错，他开心，作为朋友也多多少少会为他高兴，即便他这个朋友从来没做对过一件事情。
所以，便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是多去看看轩轩，身边没有同龄人，怎么着都会寂寞的，什么来自星星的孩子，我不信那些的，我估计他就是找不到想说话的人。”
厉曜漫不经心的冷笑一些，语气里捎带着些许嘲弄：“那你心可真大！”
薛名臣：“我们家没这基因啊，莫茹……就她那个脾气，你觉得可能吗？”
“不是遗传，也有可能是其他因素。”
薛名臣：“什么其他因素？”
厉曜：“……”
不过，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环境，心理，感染与免疫和孕期理化因子刺激，等等。”
薛名臣：“……”
无言以对。
按理说，莫家的能给轩轩的环境比薛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再加上自他出生以来，也一直将他保护的很好，周围的人也都很爱他。
所以，环境与心理上，基本可以排除了。
至于感染与免疫。
小孩子一看就知道很娇贵，平时肯定不会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体也很健康。
所以，唯一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莫茹在怀孕期间遭遇的各种事情。
薛家很压抑，也很不适合她。
但她为了跟他在一起，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
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在压抑本性的跟薛家人相处，所以有时候才显得……格外极端。
她或许从更早一段时间状况便不太好，只不过那时候他一直嫌她烦，不愿意搭理她而已。
所以倒也不奇怪。
不奇怪她为什么能想到要用那么极端的方式离开。
如果……
如果当初不那么冷漠就好了。
他也只是那么想。
一个很虚妄的念头。
就好像它从来不存在一样，然后忽然出现那么一瞬间，再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
也就是因为那一个晃神，薛名臣脚下稍稍有些不稳，猛然踩空了一步。
不过那么多年的艰苦训练，多恶劣的情况他都经历过，自然不会在意这一星半点的突发状况。
然而，还是很狼狈。
身体微微倾斜，扶了一般身旁的楼梯栏杆才勉强站住。
厉曜也稍稍有些意外。
转头看向他，眉心胃拧着，眼眸里捎带着些许疑惑。
薛名臣稍有些尴尬。
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道：“想别的事情呢，没注意。”
厉曜：“……”
我信你就有个鬼了！
不过也没多问，继续送他出去。
停车坪哪儿，才刚走到薛名臣停车的地方，便远远看着秦疏朗从他居住的小别墅出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好，一只手臂穿进去，另一边则松松垮快的挂在肩膀上。
手机贴在耳边，一边往他们这边走，一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很着急。
所以才说了一两句便很快挂掉了。
一般，他有他的事情，只要不是很严重，厉曜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看他慌慌张张的，而自己现在又正好撞见。
好像不问一句不是那么回事一样。
“出什么事情了吗？”
秦疏朗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一时半刻没顾上厉曜，直到他开口，也直到他走到他们两个面前，秦疏朗才看见他。
不过，还是有些迟疑，尤其还有薛名臣这个外人在。
薛名臣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