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响起太后的低呵声,“云意!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单单是云意被问的头脑发昏,就连容修都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蹙眉温和的开口道,“奶奶?不知您说的是什么事情,云儿方才同我赶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晚迟……”
“哀家没问你!”太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全是不满,“你天天就知道向着她,根本就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云意被她各种编排不是一次两次,她现在相当淡定,没有反驳,也没有笑容,就静静的看她还要闹什么。
“奶奶,有话好好说……”容修感到头疼。
不过是当初违背了她的旨意,一意孤行的娶了云意,没想到老太太能一直惦记这么久,见着云意就要挑刺。
说真的,一次两次他能忍受,再三再四就算是他都烦躁不已。
云意再不好,那也是他的枕边人心上人,哪里能由的别人指指点点挑三拣四的?
太后当然不知道容修的心思,说话咄咄逼人,继续道,“什么好好说,晚迟本来好好的,就因为下午和她见面后,回来便上吐下泻发高烧,不是她搞的鬼还能是谁?”
“晚迟又病了?”容修迟疑的道。
他没有像上次那么紧张,换成任何人被狼来了骗过,都不会轻易的相信。
太后咬牙恶狠狠的哼,“云意!晚迟这还没进府,你就这么容不下她,恨不得把她折腾死,你怎么能如此心肠歹毒!”
“奶奶,这件事怕是有误会,云儿不是那种人。”容修听不下去,帮忙劝说道,“晚迟的病因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明摆着的事实就在跟前,怎么就要进一步调查!修儿,奶奶知道你接受不了,可你身边的女人,长着一张无害的脸,干的净是蛇蝎的事!你怎么就被她迷惑了眼睛,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清真相呢!”太后恨铁不成钢,颇为痛心疾首的劝说着。
云意唇角往上扬了扬,轻轻的哼了声。
下一秒,她从容修身后走出来,后背挺的笔直,立在众人面前。
眼神坚定无畏,笑容温婉宜人。
“参加太后,参见皇上。”她姿态婀娜的躬身,礼数做的到位,却见太后表情更不悦,冷着脸翻了个白眼,“哼!”
云意早有准备,只当没看见,她笑着发问,“太后怕是对云儿有什么误解,确实,下午的时候,云儿陪着晚迟姑娘去逛街,但是太后您或许忘了,原本晚迟姑娘的邀约,云儿是拒绝的,是您的懿旨下来,非要让云儿去的,云儿自认和晚迟姑娘相处的很是和谐,中途没有发生争吵,晚迟姑娘更是安康无恙,甚至晚迟姑娘和云儿分别的时候,她还是安然无恙的。既然如此,晚迟姑娘回家后才犯了病,怎么又能赖到云儿头上呢?”
“你还狡辩?!”太后惊讶,她一番紧密逻辑的话,倒是出乎意料。
云意再度福了福身子,笑的可人,她否定了太后的话,“云儿并非狡辩,只是陈述事实,太后您贵为后宫第一人,相信自是会英明决断。如今病因尚未调查出来,就贸然的冤枉云儿,怕是不妥。”
“放肆!”太后厉喝,“哀家如何决断,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
“臣妾不敢!”云意作势要跪,被容修拦住了胳膊,他就势握住她的手,上前一步道,“奶奶,云儿说的有道理。您不能因为云儿见过晚迟,便断定晚迟犯病和云儿有关,您也清楚,晚迟向来身体虚弱,指不定这次只是累到了,或者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一切还是等御医诊断后,再做定论吧!”
“好啊!你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倒显得哀家故意冤枉你们了!”太后看着不争气的孙子,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大手重重拍在椅子上,丢下一句狠话,“那哀家便等着,看到时候板上钉钉,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意松了口气,却又为自己感到悲哀。
正房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