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已经同云意说过,今晚会来找她,刚才放烟花的动静那么大,又是河岸这边传过去的,她那么聪明,应该猜到是他了吧?
既然已经猜到,为什么迟迟不来?
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容修不由得担忧起来。
他决定再等一刻钟,如果她不来,他就再搞点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坐不住的时候,从树林里忽然传来了笑声,仔细听是一男一女,女人的声音柔软而具有辨识度,他立刻走了过去。
“站住!”云意先看到他,笑靥如花的容颜立刻冷下来,她皱起眉头不悦的道,“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回去!”
话是对着他说的,容修很确定,可这凶巴巴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两相对比之下,刚才和席止就欢声笑语,到他立马变脸,他心里不平衡了,可他不敢说出来,只怂怂的点头,呆在了原地。
容修语气闷闷的,“怎么才来?”
“事情比较多。”云意提到这个,眼睛亮了亮,难以掩饰欣喜之情对他说,“容修,今天我感觉事情顺了很多。”
她愿意同他分享,容修更愿意倾听。
他朝她招招手,“你走近些同我说,慢慢讲,不着急,我今晚都听你讲。”
“那恐怕不行。”云意还没开口,站她旁边的席止莞尔道,“夫人身染瘟疫,王爷还是少接触的好。”
“你还……”
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席止扬了扬眉,“我不一样,为人医者,自当要与病患处在一起的。”
可真够冠冕堂皇的。
大家都是男人,装什么萝卜白菜的,谁不知道谁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
容修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双手抱胸没再理她,只是朝着云意讨好献媚,“云儿,我都听你的,咱俩不亲密接触,咱俩就这么远距离的说说话,你看行不?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想听听你的声音,今天军营里面……”
他故意压低声音,连眉眼都垂下来,看起来一副压抑沮丧的模样。
云意立刻就上钩了。
她很熟悉他,一般只有遇到棘手的事情时,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提到了军营,十有八九和余宣帝有关。
“好。”云意回答,她看向席止道,“那就麻烦大夫您了,尽快再研制下,说不定就有希望了。拜托了!”
“夫人不必客气,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席大夫为了百姓做的这些,百姓们必定会铭记在心。”云意感慨道。
“小人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人铭记的,只是不忍看他们受苦。”席止垂眸,一本正经的说。
“席大夫真是悬壶济世,慈悲之心,百姓和我能够有你,实在是我们之幸运。”
“夫人爱民如子,身体力行,将百姓记挂在心间,百姓能够遇夫人,又何尝不是幸事呢?”
听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业互吹,杵在一旁的容修彻底无语了。
他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