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然入流的东西!
找女人就应该找知书达理的,像她这种伶牙俐齿,又不知检点的,娶回家是想把她活活气死吗?
静德控制不住情绪,手一指,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云意歪着头笑了笑:“那我就先行退下。”
女人扭着腰身远去,留下抹妖娆曼妙的身影,陆宗承看的眼底一热,嘴角不由得勾起来,这细小的动静落入静德眼中,分明是恨铁不成钢,哪怕她只知道那女人是个玩物,可看到自己儿子被玩物迷得神魂颠倒,她就忍不住怒从中来,抬手抓起茶杯就照着他砸去。
陆宗承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好在茶杯只落在了胸口,衣襟湿了一大片。
“娘亲。”他笑着颔首:“养个宠物没事还逗弄两下呢,您同她生什么气!”
“你是真把她当成宠物了,还是走了心,你自个清楚!我只再强调一次,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最好搞清楚!现在京城里的形势紧张,皇上容齐空有皇位没有实权,所有权利都握在容修手中,容修都没有谈什么儿女情长,你更应该离这个花里胡哨乱七八糟的女人远一点!”静德边说边留意他的神色。
男人面带微笑,优雅淡然,如数答应下来:“娘亲教育的是,承儿谨记在心,我还有公务处理,就先回去了。”
陆宗承从房里退出来,满身的温和瞬间消失,哪怕在和煦阳光照耀之下,他身上的寒意压都压不住。
他沉着脸,手指捏的咯吱作响,一抬头,就见云意靠在树旁,笑靥如花的看过来。
女人长得好,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她清澈勾人的眼睛,微微弯起来,就是种致命的吸引。
她在阳光下绽放的绚烂无比。
“云儿。你还没走?”他走过去,将落在她发梢的枝叶捡起来,在指尖把玩着。
“我走了怎么能听到你的真心话啊?”她抛了个媚眼,手搭在胸口轻轻往后一推,口吻是掩饰不住的赞叹:“不得不说相爷好演技,在我面前深情款款,我还差点就上了当动了心,原来您打心眼里,是把我当成宠物的啊,啧,都怪我没有自知之明,误以为真,不过想来您看着我一个人迷茫纠结并深陷,被您耍的团团转,心里是高兴着的吧?是有成就感的吧?养宠物不就这点乐趣吗?怎么样,我这只宠物表现的如何?可否让主人您高兴?”
她明明是笑着,句句苛刻尖酸,恨不得拿刀捅进他心口,似乎这样还不够解气。
陆宗承没见过这样的云意,她伶牙俐齿,又攻击性极强,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在控诉他有多过分多伤人。
“你跟我来。”他不忍看她通红的眼睛,也心疼她故作坚强的模样,他有很多话想解释,但眼下不是合适的地点。
他走过去想要拉她,还没靠近就被女人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别碰我!”她连连往后退:“让我猜猜你会说什么?你会说不是那样的,是不是要跟我解释?没必要啊,我只是您的宠物而已,宠物伤心失落,在您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您高兴就行,您高兴了,我这只宠物才做的称职不是?”
陆宗承紧绷着下巴,呼吸渐渐粗重。
云意一口气说完,大力甩开手,扭头就跑。
她冲进了厢房,撞到了流烟,流烟惊愕的追问怎么了,她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的把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