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他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云意望进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觉得这样的眼神狠熟悉,笑着歪在他怀里撒娇:“谅你也不敢离开我,我有些饿了,有准备什么好吃的饭菜吗?对了,老夫人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啊?那我要怎么在她面前好好表现呢?”
陆宗承听她絮絮叨叨,才觉得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早知道她能带给他这么鲜活的感受,他当初就该把她拐到身边。
他慢悠悠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小女人一会兴奋,一会皱眉,他就适时的帮她揉平眉头。
阳光和煦,秋风萧瑟,片片树叶落下,最后铺到地上,薄薄的一层。
陆宗承静静的看着窗外,唇角勾了勾,这样相处的日子,再过一百年,他都不会厌烦。
所以,他得把她藏好,被外面虎视眈眈的狼发现了,他金屋藏娇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陆宗承哄着云意吃过饭,就开始着手布置府邸的守卫,他亲自出场,态度相当认真,这架势把静德夫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
“有人盯上了这边,我不大放心。”
赶在静德夫人询问之前,他一本正经的找了理由搪塞了过去。
静德本就草木皆兵,她喜欢做万全之策,自然没有反对。
陆宗承事情做的很隐秘,然而还是被一直盯着这边的鸦青给察觉到了。
容修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皇宫里陪着容竞下棋,鸦青悄然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说:“右丞又加大了守卫力度。”
他摆了摆手屏退了他,修长手指捏着黑子放在棋盘上。
容竞一看这架势,立马苦思冥想应对策略,这位丞相下棋路数又野又刁钻,竟然逼的他退无可退。
他的眼睛飞快的在棋盘上巡视,才惊讶的发现他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一条。
然而就在这时,对面的男子忽然笑了,他将棋子往前推了推,挑眉说道:“不玩了,我输了。”
容竞内心复杂。
这算什么?有这么瞧不起人的吗?明明是他必输无疑,现在却被他施舍赢了?
他想到了他皇位的由来,心口那股热血渐渐凉下来,也怪不了别人施舍,他的皇位不就是人家送的吗?
容竞嗯了声,公事公办的道了句:“承让,还是和丞相下棋过瘾。”
“你是过瘾了,我对虐菜没什么兴致。”容修不客气的道,他换了个姿势,单腿搭在桌边,嚣张又浪荡:“容竞,你还记得咱们俩被关在大牢里的时候吗?”
容竞不知道他提这个做什么,点了点头:“自然记得。那算是朕私下里第一次和丞相接触。”
“记得就好,那时候的你,可比现在讨喜。”容修说:“把你现在那些心思都收起来,我既然说了皇位给你坐,就没想过要再去夺你的位置,但你要是不识趣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就别怪我让你死的难看,弄死了你老子,再弄死你的话,你们家就绝后了。你好好想想。”